刘叙接着道:“早年好些怀过孕的妾室被他生生用棍子打掉了肚子,就没留下过孩子,自那以后,想要孩子更没可能了。没过多久,他府中妻妾也跑的跑散的散,于是他便开始仇视所有女人,还有了收义子的毛病。”
温昱感到很疑惑。
刘叙解释道:“那老东西跟宫中宦官没区别啦。”
“商户之女怎敢动官宦子弟?”
“当时恰逢新御史监察百官,老东西那方面不行了,自是不敢大肆宣扬,更不敢找商户的麻烦把事情闹大。听说那姑娘家中殷实,赔了一百金就将这事儿了了。”
刘叙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憋笑道:“一百金对那姑娘来说,顶多就是一套发钗,我都能想象到老东西得气成什么样了。”
温昱显然不是疑惑这个,“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刘叙不以为然,“实不相瞒,是巫觋大人将我安插到你身边的,自然得把这陶太尉查个明明白白,否则怎么保护你?”
“噢。”
刘叙盯着他看了一会,再次笑道:“守好童子身给他当血奴,还不如陶晋那小子,出门在外还能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
温昱翻个白眼,问:“他怎么不喝陶晋的血?”
“陶晋?”
刘叙抚着下巴道:“他就没把陶晋放在眼里过,那小子十几岁就破身了,又不是童子血,留着他能有什么用?”
温昱蹙眉道:“若是真没用,老东西应该会将他打杀了才对。”
刘叙不以为意,“他的用处可不是血奴,其人看起来也没有多聪明,还生有反骨,是不会誓死效忠陶太尉的,就算有用,也只有一个作用。”
温昱:“替死鬼?”
刘叙道:“差不多吧,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会先将他推出去送死。陶太尉对他不闻不问十多年,突然让他回来,无非是觉得多养个替死鬼没什么大不了的。”
“考虑完他才会考虑血奴,也就是他那些义子,而你是他留的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你推出去的。”
“为什么?”
“你若是被喝血喝死了,巫觋大人定不会放过他。若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求助巫觋大人。”
“?”
“巫觋大人让我保护你,顺道盯着那老东西想做什么。既然他想喝你的血,这事儿我就得巫觋他老人家说一声,是不会眼睁睁看你沦为血奴的。”
温昱有些难以置信:“你就这样跟我说了?”
刘叙满不在乎道:“怕什么,等你回巫觋大人身边,我也会跟你一道走的,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你去哪我就去哪,自是要无条件信任你了。”
温昱只好问:“那肖纪呢?”
“肖纪?”刘叙皱了皱眉:“他不是巫觋派来的,应该是陶政的人,怕你跑了吧。”
“你就不怕我跑?”
刘叙道:“巫觋大人可没让我限制你的自由,我就只用保护好你。”
温昱闷不作声了。
刘叙又喋喋不休道:“实在不行,找个姑娘来破你的身吧,打消他的歪主意。”
温昱唇角一抽,“不必。”
刘叙还较起了真:“前些日子你总跟谢丞相的长子待在一起,干脆你去找他吧,这些日子先别回太尉府,等我回来再说。”
温昱疑惑道:“你不怕被陶政发现?”
刘叙“嘁”了一声,“老东西早就知道我是巫觋的人了,否则怎么会把肖纪安排过来?你也不用怕,我若是出什么事,巫觋大人便会接你回去。”
温昱继续“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