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玉沉默了一阵,神情忽然认真起来,他一本正经地问道:“子婴,这次谢家出事,你心里应该有底了吧?”
谢子婴垂下眼帘,没吭声。
谢流玉道:“换个说法,子婴,你信不信丞相?”
谢子婴猜到他这么说的用意,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道:“长话短说,我要走了。”
谢流玉则道:“子婴,当年之事你是不是还在怨丞相?他是你父亲,你得信他。”
谢子婴看起来有些烦躁,便敷衍地道:“你是想告诉我他有苦衷吧,你说,我听着。”
谢流玉很想一掌拍死他,没好气道:“那我说了,你给我听到心里去!”
谢子婴异常温和道:“昂。”
谢流玉斟酌了片刻,才道:“丞相一直以为,只要离开丞相府和孔铭,你就能去做你想做的事,他希望你放开手脚,又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或是再受人欺负。直到那年朝堂动荡,有了这个契机。”
谢子婴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了许多。
谢流玉道:“子婴,你猜得很对,那些官员的确是奸臣贼子,丞相与他们商讨的也确是谋逆之事,但那是他设的一个局罢了,丞相绝无可能做出对不住齐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