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觋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温声道:“谢禅,初次见面,你好啊。”
谢子婴没理他,他又笑说:“恭候多时,我以为你不来了。”
谢子婴举起那瓷瓶,继续道:“你先放了余真。”
巫觋并没有作出应答,反而朝那些人打了个眼色,随即有人想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瓷瓶。
谢子婴眉头一蹙,道:“你到底同不同意?”
那人见谢子婴没有要给他的意思,便生出了上前抢的意图,好在谢流玉很快站出一步,挡在了谢子婴面前。
他不好再有动作,便转向巫觋征求意见。
巫觋挥了挥手,那人便退开了。
谢子婴耐心道:“你把余真放了,我把这血给你。”
巫觋却笑出了声,道:“你的血不一定就可以。”
谢子婴道:“可以,我保证!”
巫觋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我信你,不过,你得先把瓶子给我。”
谢子婴担心他不讲信用,正要拒绝,巫觋又补充道:“除了谢余真,你还有别的把柄在我手里,由不得你不给。”
谢子婴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巫觋却不说话,冲方才那人打了个眼色。
谢子婴犹豫了一下,对于巫觋还是有所忌惮,隐隐猜测到他说的把柄是谢文诚和陈幽若,便憋着口气,将瓷瓶扔给那人,又立强硬道:“君子一言九鼎,放了余真!”
巫觋却轻轻一笑,令谢子婴内心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巫觋道:“谢余真不在我这里,他回长安了。”
谢子婴激动道:“你把他怎么了?”
巫觋却看向蠢蠢欲动的护卫,重复了一遍,“他自己走的,平安走的。”
谢子婴咬牙切齿道:“无耻!”
巫觋道:“放过你我没法向陶政交差,这样吧,我给你半炷香逃,你若能成功逃脱,我便放过你,如若不然,也不要怪我。”
这老东西当真无耻,桌上的半柱香分明快燃到头了。
“想不到巫觋大人也会出尔反尔。”谢子婴讥讽了一句,巫觋却没作反应,似乎并不生气。
谢子婴抓住谢流玉的胳膊,警惕着周遭的护卫,稍微往后退了退,他们便乖乖让开了一条道。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