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璇被送到医馆交给医师后,他也被温雅意赶到了院子外,他原地待了半晌,等回过神后,又被满手触目惊心的红吓了一跳。
他顿时脑袋一空,整个人都缰住了,麻木地看着几个小姑娘端着清水盆换血水盆,焦急地出出进进。
到最后他竟忘了把手清洗干净,看到有个姑娘出来,就仓皇失措地奔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焦急地问:“我娘……不是,她怎么了?”
那姑娘被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吓了一跳,但见他是为了温璇才这样的,便懒得跟他计较了,只道:“这我不知道,她孩子看来也就七八个月大,有可能提前生下,也可能保不住了,倘若运气差的话,母子都保不住。”
谢子婴一时心急如焚,脱口道:“不对,母子都能保住!”
那姑娘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
都是嘴欠惹的祸。
谢子婴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姑娘则皱了下眉,想起自己还有要事,便不再管他,又匆忙地进去了。
直到远处太阳落山,周遭逐渐被黑暗侵袭,谢子婴心急如焚得难受,腿已经站得麻木了,房里才传来一阵婴儿的、微弱的啼哭声。
谢子婴刚想奔进去,又因此踉跄了一下,他慌忙稳住身形,恍然想起什么,又只得停下了。
后来他去将手清洗了,回来时正好有个姑娘抱着襁褓出来,还顺手递给了他,问道:“你是她什么人?夫君吗?那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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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婴慌忙摆手道:“不不、不是,她她是……我姐,她怎么样了?”
要是给谢文诚听到,非把这大逆不道的兔崽子抽死不可。
好在姑娘没在意,“哦”了一声,温声道:“她没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也算是命大了。既然你是她弟弟,这孩子给你也行。”
谢子婴松了口气,茫然而又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
婴儿已经熟睡了,白嫩的小脸有一层浅浅的小绒毛,眼睫长长的,上面还挂着一点泪珠,嘴巴小小的噘着,让这小崽看起来有点可爱。
姑娘看着他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正打算离开,却又被谢子婴叫住了,“姑娘,还有一个呢?”
姑娘不明所以道:“什么还有一个?”
谢子婴僵了一下,只好看了看襁褓,道:“他不该还有个弟弟或者哥哥么?”
“你在说什么鬼话?”
谢子婴:“就是双生子。”
“双生子?”那姑娘像是听到了笑话,忍俊不禁地看看他,又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看她身形,倘若是双生子,最多五个月大,五个月的孩子怎么生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