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诚却知道他想干什么,抢先一步替他捡了。任清冉捡了个空,手就那么尴尬地定在了那里。
谢文诚蹙着眉端详了片刻,没说还给他,只是轻声问:“这是近月的?你怎么……”
任清冉抬眼看着谢文诚,想解释点什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客栈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和谩骂,谢文诚听得不耐烦,便将玉佩塞在了他手里,又将他扶起来,“这玉佩近月从不离身,如今却在你手里。个种缘由我不想多问,你心里应该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想提醒你,近月已经成亲了,若你始终收着这块玉佩,被有心人发现对她不好。”
任清冉又默了一阵,才干涩地开口道:“……我知道。”
谢文诚一顿,问道:“清醒了?”
任清冉总是下意识用力眨眼,看样子还醉着呢,但他并没有摇头,而是低声道:“嗯。”
谢文诚道:“下次别到这种地方喝酒了。”
任清冉:“嗯。”
谢文诚又道:“就算要喝,也多叫几个人跟着。还有,别让林方喝。”
任清冉又含糊地应了两声,谢文诚偏头看他,他人又踉跄了一步,谢文诚赶紧扶稳了,“喝多少了你?”
任清冉恍惚了一瞬,又用力眨一眨眼,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谢文诚。
谢文诚无奈地叹口气,大概是心软了。
现在的林方已经没了当初的泼皮无赖相,也不怎么撒泼了,他出来后便很安静地跟在二人身侧,没问个中缘由,只是兀自思索着什么。
直到三人走出一段路,任清冉清醒了许多后,低低地说了一句,“文诚,你回去吧,我和林方一起回去就行,璇姑娘还在等你,大婚当晚留下她一个人,以后别人会有闲话的。”
林方这会儿诈尸似的举手附和道:“对啊,我送清冉回去就行,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吗?”
谢文诚却看向他,目光凌厉地反问:“那方才你们怎么都喝酒了?”
“……”
林方:“你送吧。”
谢文诚不想责备任清冉了,想来也没什么用,便只是提醒道:“以后要喝酒回家喝,否则出事怎么办?”
林方莫名有点乖,很认真地道:“下不为例。”
谢文诚一顿,又道:“你们都喝了酒,半路醉过去又怎么办?要是再碰上方才那种人……”
任清冉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
谢文诚看他一眼,忽然懒得解释了,只是道:“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不会怪你。”
谢文诚的话里意有所指,任清冉心虚地低下头,但还是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