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忽然很想套话,于是问道:“你生辰是哪天?”
温昱狐疑地看着他,他便解释说:“……看看你我谁比较大。”
“我没过过生辰,不清楚,”温昱想了一会,又道:“不过小时候他们都叫我小午月,好像是因为我生在五月。”
“好巧,思齐也是五月的生辰。”
温昱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
谢子婴又道:“叫哥哥。”
温昱挑眉看他,茫然地唤了一声:“哥……哥?”
谢子婴这不要脸的随口一应,“好。”
就这么被占了便宜,温昱倒不在意,忽然站起身来,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谢子婴抓紧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干嘛?”
温昱又眉眼一弯,道:“带你出去走走。”
……
温谨没有回青云山,而是去了山脚下的酒肆,他自斟自饮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什么,眸中杀意尽显,余光不耐烦地一扫酒肆外,冷冷地道:“这么跟着我有意思?”
躲在酒肆外的少年人眉目一跳,好歹沉住了气,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跪下,将伞搁在一边,又埋着头一声不吭。
温谨冷笑着问道:“有病?”
陶晋憋了口气,低低地讥讽道:“催情蛊是郸越禁药,本就为数不多,少主浪费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若是被胡掖知道,定不会善罢甘休。”
温谨冷笑道:“与你何干?”
陶晋硬声道:“我不知道胡掖是要少主把催情蛊用在什么人身上,但肯定不是任清冉,我想提醒少主,别忘了……”
温谨当场掀翻了一个茶杯,发问道:“我做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陶晋也道:“少主既然那么讨厌任清冉,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何必浪费催情蛊?”
温谨皱起了眉,二话不说,直接抬脚将人踹翻在地。少年发出轻微的闷哼后,又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继续跪着。
“同样不是人,这就是你我的区别,”温谨冷笑道:“我警告你,我跟胡掖有什么交易与你无关,他做什么你不敢管,我怎么做你也没资格过问!少再来招惹我,对任清冉我可以仁慈,但对你不会!”说罢,一拂衣袖,抄过自己的伞离开了。
陶晋默然不语,待温谨走远了,他才微微抬起头,眼中泛起野狼独有的凶光,随着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愈发狠厉。
嘴角滑出了一点血流,他指尖抹了一点来看,又厌恶地掏出手帕反复擦拭嘴角,全过程都目光森然地盯着温谨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