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往谢流玉怀里一扔,又翻找其他书去了。
“什么啊?”谢流玉捡起那卷竹简来看,而后也忍俊不禁道:“灵祭幻境是个什么东西?这玩意要是真的,又何至于写到小小广阳县的破书库中!?”
“我总觉得当年之事有蹊跷,我好像看到所谓的阴兵了,”他说着又自我否定地摇摇头,“也可能是眼花了。”
谢流玉疑惑道:“当年之事能有什么蹊跷?”
谢子婴道:“你那天来晚了,没看到《攻心》真的令陶晋神智崩溃了——他说出了很多关于青云派的事,我当时也受到过一些影响。为何他吹出来是有用的,换我就没用了呢?”
谢流玉抱怨道:“听你说过好几遍了,说不定就是你听错了。”
谢子婴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继续道:“他的阵法是奇门遁甲,我却总感觉与书上说的有出入。”
谢流玉道:“所以呢?”
谢子婴茫然道:“什么所以?”
谢流玉忍俊不禁道:“你就把一切归结于怪力乱神?”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越过那些堆在地上的杂乱的书,来到谢子婴旁边,“子婴,乖,别动。”
谢子婴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他的额头恰好撞在谢流玉手背上,谢流玉挑眉道:“好像有点热,不会是温病吧?”
谢子婴默默地打开他的爪子,“滚蛋。”
谢流玉叹气道:“啧啧,这孩子病得不轻。”
谢子婴道:“……哎,林柚姑娘,你怎么来了?”
谢流玉下意识想要转身,却只是一瞬,便强行将身体掰了回来,“你少唬弄人。”
谢子婴懒得搭理他,继续在书堆里翻找,“那我换个问法问你——你认为那位巫厌姑娘真有神力么?”
谢流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通记忆,评价道:“很多人都说灵,毕竟多数人的心愿都实现了,可我有别的看法。”
谢子婴微笑道:“愿闻其详。”
谢流玉白他一眼,不由分说捡了本书扔过去,“这会儿你装什么文人?”
谢子婴白他一眼,不想接话。
谢流玉道:“普通百姓并不会过于异想天开,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求仕途、姻缘、平安诸如此类的心愿,超出这个范围的并不多见,许多时候许愿者心中都有几分把握,会实现是正常的,你想啊,倘若有人求神女庇佑他胡作非为,这也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