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玉笛上系了一条带有小块玉珏的深蓝色樱穂,谢子婴指尖摩挲那樱穂,陷入无边无际的沉思,便没听清楚谢流玉说了什么,只大概有个影像是:旁边有只蚊子在叨叨,并不重要,不用在意。
他从来都是这样,无论思索什么都会入神,随时随地就可以与世隔绝。
或者说谢子婴思考人生的时候,脑子捕捉信息能力有限,一般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他潜意识里都会自动过滤掉。
这时,谢流玉又道:“我还没问你,你笛子怎么回来了?”
谢子婴神游在自己的世界,本能意识驱使他回应了一句,“你接着说。”
谢流玉见他眼不观四方,视线又始终落在地面,整个人沉迷在他琢磨的事物中已无法自拔,谢流玉感到了万般的无奈,只得扶额道:“我懒得说了,您继续。”
谢子婴依旧没回神:“哦。”
谢流玉:“……”
两人终于在深处的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谢子婴的人生也正好思考完了,便问道:“昨天你们到底问出什么没有?”
闻言,谢流玉一咬牙,翻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不是,昨日我跟你说的时候,你又神游去了?”
谢子婴老实道:“好像是。”
“没有!”
谢流玉再懒得搭理他,倒是牢房内背对着他们躺着的那位不乐意了,嚷嚷道:“哎哎,你们说话小点声行不行,吵着爷爷睡觉了。”
谢流玉正愁气无处撒,当即接话道:“你他娘的倒是看清了你在哪儿,这儿又不是你家!老子还没不乐意,你嚷嚷什么?”
里面那位立马翻过身来,露出凌乱的头发,白谢流玉一眼,正要开口说话,谢流玉当即扔下一句打断道:“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