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并不喜欢应付人,生怕温昱改口,连忙道:“好的啊。”
……
摆面摊的是个老头,摊前的几张桌子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谢子婴将温昱带过去要了两碗面,又打招呼道:“沈大爷,您这么早呢?”
沈大爷正忙着,先是应了一声,回头察觉这声音不对,忙又抬起头,见到是谢子婴,当即乐呵呵道:“谢大人啊,好嘞,您先坐会儿,面马上就好。”
谢子婴道:“好,多谢。”
两人刚坐下,温昱便瞄了他一眼,故意唤道:“谢大人?”
谢子婴脸颊微微一热,“让他们别这么叫,他们非不听。”
温昱旦笑不语。
谢子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谢子婴旋即想起一个人,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温昱道:“任思齐。”
“你见过思齐了?他现在怎么样,病好些了么?”
“你这么关心他?”
“昂,我同他从小玩到大的。” 谢子婴总觉得他这个问题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温昱磨磨蹭蹭道:“他没什么事,倒是你,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做你的谢大人?”
谢子婴思忖片刻,道:“我打算等流玉成亲后就辞官,去青云山看看,再作别的打算。”
温昱挑眉道:“你想查青云派灭门一案?”
谢子婴却摇了摇头,“我不擅长这些,只是想去看看。”
沈大爷已经走到他俩身侧,将两碗面摆上桌后,问道:“谢大人,你要走吗?”
谢子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时有些磕巴,“那个,可能……”
温昱打断他的话头,闷声道:“出去走走。”
谢子婴附和道:“对。”
沈大爷乐呵呵道:“散散心也好,谢大人年纪尚小,整日忙这忙那,为大家都操碎了心。我看谢大人来广阳这么久,还没去过城外山上的祭灵台——那儿啊,可是当年先帝同巫觋大人推测阴符令方位的地方呢。”
谢子婴只将前一句听了进去,心虚地干笑一声。
因为很多事都是他在出主意,谢流玉去忙活的,他还老给谢流玉制造点不必要的麻烦,谢流玉那才叫操碎了心。
温昱却将后面一句听进了心里,开口问道:“沈大爷,您知道阴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