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跟温昱不是很熟,他不好明着去抢,只好道:“好奇。”
看他又伸手要接,温昱故意往旁边一歪,挑眉问道:“你有什么不好奇的?”
谢子婴:“……别闹,快给我。”
温昱又弯了眉眼,唇角一扬,道:“你要把我怎样?”
这话没法儿接。
谢子婴感觉心有点累,他并不是非要这卷《异闻录》不可,便自行转身朝门外走去,无奈道:“大清早的,你饿不饿?”
“噢。”
……
这两年多以来,长安传来的消息中,除了两年前太子方棠被废以外,再没有别的大事了,谢家表面依旧安稳无忧。
方棠被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两年前方棠已满十六岁,再过一年,方殊岩就得让位了。
就如不少百姓猜测的那样,那个位置坐久了,想法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化着,要想废了方棠,他有的是借口。
至于方棠,据说是被发配去了荆州,因身子骨太差,去的途中染了病,白受了数月的苦,最后还是没能挺过去。
谢子婴听温昱说完,为方棠感到唏嘘,却也不知该评判什么,他并不关心朝堂之事,顶多想着方棠可惜了,还帮过他忙。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转移话题道:“我没想到你会来,早膳也没怎么准备,要不你凑合一下吧。”
“噢。”
谢子婴心说:你“噢”个屁,不说人话。
谢子婴将温昱领到会客大堂,简单地跟他介绍完这个地方,便道:“这会儿流玉把早膳做好了,应该……”
他话音一顿,看向大堂内多出来的姑娘一脸懵。
那少女模样端正清秀,身着衬人的橙色裙衣,正撰着桌布端坐在桌前,头埋得低低的。
而谢流玉也正襟危坐在少女旁,看起来已经僵硬成石头,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