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只是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谢子婴还没回答,陶晋又抢先道:“哦对了,还有笛声。林老,这届孔铭弟子里除了谢禅,我倒没听说过还有谁会异域郸越的诡曲。”
林老夫子挑眉瞥向他,想让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奈何这小子油盐不进,还面无表情道:“毋庸置疑,就是我气不过,带了几个府中人去吓了他!”
林老夫子怒不可遏地问:“谢子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陶晋却道:“不对吧,昨晚我好像还看见一个人,身披白衣狐裘,正值开春,这样怕冷的人并不多见,我想了很久,发现他很像孔铭的一个弟子啊,若非他一脸病秧子像,又恰好今日没来……”
说到这里,林老夫子已经猜出是谁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牵连别人进来算什么本事?!”谢子婴一时情急道:“林老夫子,您是知道思齐品行的。”
“原来是奉常大人家的。”陶晋故作惊讶道,“不过谢禅,我可没说是谁,你把任思齐扯进来干什么?”
林老夫子的失望已直达眼底,“老夫自是相信,所以会亲自去问他。”
陶晋又道:“府中人?可别都是孔铭弟子,既然任思齐在了,那个洛子规应该也逃不了干系吧?”
谢子婴再没能沉住气,陶晋话音刚落,他就一拳呼上去了。
陶晋下意识捂住脸,骂道:“你他娘的疯了吗!?”
谢子婴似还有动手之意,林老夫子眼见情势不对,连忙呵止道:“谢禅,你住手!”
他这个称呼改得太快,让谢子婴懵了一瞬,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陶晋看准时机,一脚踹了过来,谢子婴没来得及躲开。
谢子婴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他慌乱中想要抓住什么,指尖却堪堪与陶晋的衣袖擦了个边。
下一刻,他的后背撞到了凉亭的柱子上,他恍惚中想要抬头,陶晋却再次抓住他的衣襟,遂一拳呼在了他脸颊,还破口大骂道:“小王八蛋,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打老子!跟谢文诚一个德性,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今日若不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还能让你翻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