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一众弟子不知何时也围在了塘岸边,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谢子婴悄然攥紧了拳。
林老夫子面无表情地问道:“找老夫什么事?”
陶晋将林老夫子的不屑看在眼里,却只是一勾唇角,又整理了一下衣襟,道:“林老,晚辈是想请您给评个理——晚辈本想报官,奈何孔铭弟子皆是世家子弟,若真的闹上了,可怎么说得清呢?”
谢子婴沉着气道:“你有话就说,何必拐弯抹角?我一人做事……”
“子婴!”林老夫子提醒道。
谢子婴只好不说了。
陶晋瞥他一眼,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襟,似乎时刻都觉得衣物不整洁,唇角还噙着一抹得意的笑,隐隐在冷哼声,“谢禅,你激动什么,别以为你装腔作势不怕,我就不说了!”
谢子婴:“少废话,有屁就放!”
林老夫子再次提醒道:“谢子婴,你住口!”
谢子婴:“……”
陶晋得意地哼声道:“林老面前也敢造次,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林老夫子则道:“陶夫子有话不防直说。”
陶晋道:“林老,昨晚戌时,晚辈回家的路上让人扮鬼吓了,还差点跌落悬崖,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他话说一半留一半,林老夫子不太高兴,但也没什么,静等着下文。
“而始作俑者,就是谢禅!”
林老眉目一挑,看向了谢子婴。
陶晋道:“谢禅,我亲眼所见,不算污蔑吧?若世间真有鬼神,那我便见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