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笛曲再次戛然而止,少年偏过头来看他,平淡地吐出两个字:“温昱。”
“你的名字?”
“嗯。”
真好,姓温,还是个陌生人。
也是这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突兀的亮光。谢子婴还待察看来人的身份,却被温昱拉到了老树后面。
恍惚间,他似看见附近的几树动了,还相互交错了位置,而来人从这里走过去,竟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温昱掌心躺着几颗小石子,他的目光却落到远处,似是在思索,“阵眼破了。”
谢子婴道:“可思齐是我朋友,我不能唔……”
他还没说完又被温昱捂住了嘴,后者低声道:“别动。”
谢子婴眼睁睁看任思齐从面前经过,却什么也做不了,待温昱松开手,任思齐已经走远了。
谢子婴的话音随之冷淡下来道:“你干什么?”
温昱道:“阵法破了,你想不想看场好戏?”
谢子婴疑惑道:“什么?”
两人一齐爬到了树干上,彼时圆月已经破开了云雾,光正好能照彻小树林。
这里居高临下,借着月光,正好可以看到远处。
陶晋就像只无头苍蝇,正跌跌撞撞地迷失于林中。
谢子婴嘀咕道:“陶晋怎么跟疯了一样?”
温昱却回了一句,“他不一直都是疯的?”
陶晋中途摔了好几跤,还被不时出现的“鬼”吓唬,谢子婴屏住呼吸,透过稀疏的枝叶看向远处的变化。
笛音陡然间尖厉无比,陶晋抱头长啸一声,还对着面前的老树疯疯癫癫地破口大骂道:“你活该!你死了又不是我害的,要怪就怪你们犯了皇帝的忌讳!我也是被逼的,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
笛音明显滞缓了一瞬间,又回转到了高潮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