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规道:“怕什么,他坑你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损。”
谢子婴半晌不吭声,洛子规没了耐心,便嚷嚷道:“子婴你说句话,到底行不行?”
谢子婴见洛子规的眼里满是期待,不想让他失望,只得点头道:“也行吧,晚点回家也好,那时候他们都睡下了,我爹也不好抽我扰全府不安宁,正好有机会免死。”
洛子规欣喜道:“那戌时你在‘李家面饼铺’门口等我,我们下了学就来。”
“噢。”
“不见不散!”
谢子婴只好道:“还有,别告诉思齐。”
“知道了。”洛子规扔下这仨字,便准备转身离去。
谢子婴又拉住他胳膊,“你说的这个,要去哪才能找到人,我可不敢在我家找。”
洛子规想了一想,随即神秘兮兮地凑到谢子婴耳畔说了两个字,顿时说得他脸颊微微发红。
……
娼馆这种地方谢子婴是从未踏足过的,因为打小谢文诚就告诫过他这是不好的地方,让他别靠近更不要踏足。
然而他一堆不靠谱的狐朋狗友总是在里面混,还异口同声说好,真不知道该信谁的。
不过后来一想,老爹最大,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谢文诚的。
谢子婴在外面徘徊了良久,才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踏入,只为花钱请人进去,帮忙揪一个人下来。
门口那一堆姑娘们的脂粉味差点没把他给呛死,好在拿钱办事,她们也没敢找上他,连忙躲得远了些。
很快二楼窗户的位置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谢子婴抬起头来,就见那少年一展扇子,玩味地笑道:“子婴,你怎么不上来呀?”
陆岳只年长他半岁,生了张文人公子的好看模样,那双清明的眼睛里透着柔和,若仔细观察,又会发现有几分凌厉的光,举手投足间也尽是世家公子气度。
陆岳乃是商户之子,并非谢子婴在太学的同窗,而是通过刘旻认识的,刘旻在太学那段时日陆岳时常会去找他,两人便在阴差阳错下认识了,还成了最要好的狐朋狗友。
谢子婴那时还琢磨,为何刘旻一把年纪都来太学听学,而陆岳没多大却像整日没事做一样——后来陆岳也解释了,他家里本就请了夫子的,而他是趁夫子不在时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