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真闻到他身上有很强烈的酒气,所有的桀骜便随之烟消云散了,更小声地问:“哥你喝酒了?”
谢子婴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为什么要跪在这里?你怎么配跪在这里?”
他的话音很淡,听不出一丝不高兴。
谢余真以为他生气了,没深刻理解这话的意思,一时很慌,又弱弱地叫道:“哥。”
谁知他话音未落,谢子婴便声嘶力竭地喝道:“别叫我哥!”
谢余真:“……”
谢余真自知理亏,感觉很委屈,内心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便将一肚子气憋在喉咙,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谢子婴又冷笑道:“也是,你确实该好好跪一跪。”
周围的人听见了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可惜谢子婴没给他们好事的机会,扔下浑身僵硬的谢余真,大步离开了。
大门外很远就传来了喧闹声,门吏满头是汗,拼命地拦着外面吵着要进来的人,好容易才关上门,瞥见谢子婴来了,赶紧奔过来哭诉道:“长公子,外面有两个人吵着要见你,怎么也打发不走,其中一个还带了刀。”
谢子婴微微皱了眉,沉声问:“谁?”
门吏回道:“有个人说他姓孙,还有一个叫什么肖纪,但我瞅着他俩不像什么好人,就拦下了。”
谢子婴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他身上,眉头皱得更深了。
门吏是新来的,还没摸清这个长公子的脾性,当场被那眼神吓得一哆嗦,“我是看长公子心烦,不想……”
但他还没说完,就听长公子轻飘飘地扔下一句“预防”,越过他上前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