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昱倒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会在他那里,“自小就在身上,我忘了。”
谢子婴有些犹豫:“还你吧。”
温昱却没接,淡声道:“反正也不重要,扔了吧。”
谢子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气愤,“从小带在身上的东西,怎么会不重要?”
温昱还没说话,谢子婴就揣测到他要说什么似的,赌气道:“那我扔了。”
温昱不理解他为何这样气愤,只是“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了?”
谢子婴不甘心地问:“你是真忘了,还是从未放在心上过?”
温昱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方小树林的尽头就出现了好几个人影和火光。
孙匀一直在前方与他俩保持一寻远的距离,看到那些人影,又着急一拍马屁股,加快速度奔了过去。
温昱察觉了不对,赶紧跟过去。
这些人里,只有一个打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其他人都将背着个血人的青年围在其中,而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也有十几个人正穷追不舍。
孙匀急忙拉了缰绳,本来前面那几人都有些警惕,但见是孙匀,当即放松了戒备,前面举火把的青年道:“是孙大哥!”
众人都很高兴,然而后面的人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追上他们,温昱看准时机一拉缰绳,然后以马背作为垫脚石飞身而起,越过几人跟那十几个人打了起来。
马已经停下了,谢子婴有些担忧,便也翻身下马,着急地跟着孙匀过去,这才看清了血人的模样。
竟是殷逸!
看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不难猜出他是失败了。
几人弱弱地叫了一声“谢公子”,结果谢公子翻个白眼,只问:“殷逸胡闹就算了,为什么你们也要跟着!?”
几人都无言以对,有个青年小声嘀咕道:“殷逸拿我们当兄弟,兄弟有难当然要帮忙,谁想到你这么懦弱。”
旁边还有人小声附和,“就是,你和殷逸跟咱们认识时间都不长,又都对我们有恩,当然是两个人的令都能听……”
“所以呢!?”谢子婴打断道。
几人的窃窃私语被这么一吼,乖乖戛然而止了。
谢子婴:“齐方庙堂有那么多人,他们不会想办法,轮得到你们去帮忙解决?他们都没说什么,一个个的觉得自己厉害了,要上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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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青年忍不住道:“身为齐方人,容忍不了这种耻辱,怎么就轮不到我们了?”
谢子婴道:“轮到你们去送死?郸越使臣身边是没人吗,就干等着别人去刺杀他!?”
那青年还来劲了,“我们要是没遭到埋伏,你怎么知道不行?”
谢子婴冷冷地看着他,盯得他直犯怵,一句话都不说。
领头的青年见气氛不对劲,赶紧出来打圆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后面还有那些郸越追兵,我们赶紧走吧。”
谢子婴依旧看着那青年,却是对孙匀道:“不用,我弟弟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
温昱确实很厉害,又联想到谢子婴有阴符令,众人只好乖乖听从他的话,纷纷回应着,一起停下休息了。
青年将不省人事的殷逸靠在一棵大树身上,众人连连跟过去查看,看到谢子婴,又自行给他让了路。
见殷逸唇角还有血,谢子婴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