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昱也是爱搭不理的,作为晚辈都没叫人。
他俩可能有冷战的意思,周遭的空气都冷了许多,谢子婴故意跟温昱搭了好几句话,温昱都仿佛没听到,只在一边装死。
谢子婴沉不住气,偏生徐伯还在中间挡着,他又不好说什么。
他又试着叫了一声,温昱抽风似的,依旧没理。
谢子婴没辙了,突然摸到了怀里有一串五铢钱,心下一动,掏出几个来,冲温昱砸了一个。
虽然这玩意挺轻,但当作小石子还是有重量的,第一个没砸中,他就砸第二个。
第二个依旧没砸中,却从温昱眼前擦了过去,好歹把发呆的人晃醒了。
温昱莫名其妙地看他,依旧没吭声。
谢子婴大概是没忍住,看到温昱这副模样,就很想再砸一个,于是他不仅想,还手欠了。
这一个倒是砸中了,或者说精准无误地被温昱抓住了,温昱道:“你家这么有钱可以随便扔着玩?”
终于吱声了。
再不吱,他要以为这家伙哑巴了。
谢子婴道:“谁让你走神,叫你半天都不理。”
温昱皱眉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会儿后,刚想要说什么,徐伯又适时地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便索然无味地歪头看向街边,又闷不吭声了。
谢子婴:“……”
手痒,他又摸出一枚铜钱,还想要丢出去,徐伯就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一声。
谢子婴愣了愣,只好乖乖地了,但还是想不清楚温昱又怎么了。
原本谢子婴已经想好了,将谢文诚他们带出长安,此后便再不回来了,但没想到,中途还是出了差错。
当时月光暗了许多,整条长街被阴影笼罩着,只有城头有一盏微弱的长明灯,显然却照不到整座城。
若非他们带了灯笼,恐怕就看不清前路了。
远处街道处突然杀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活物,徐伯眼神不好,驾着马车差点从活物身上碾过去,还是温昱眼疾手快,一夺缰绳,奋力往旁边一拉,才跟那活物擦身而过了。
温昱平淡地看徐伯一眼,想他也不是故意的,便没发作,走上前去看孙匀。
陈幽若被动静惊动了,从马车内问道:“子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