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累到手指头都不想抬,但翻一翻微信,看到凌云致每天按时发来消息,叮嘱他好好吃饭,注意身体,便打起精神,即使没食欲也要硬塞两口。
孟宴臣本以为自己能撑很久,毕竟前世是孟怀瑾是突然引退,俊光事故余波也未消,那时他面临的压力和情势的严峻程度都要比现在都要糟糕的多。
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千疮百孔也那样撑下来了,而如今,才一个星期,他就觉得自己熬不住了。
他很想她,想要她的当面的安慰和拥抱,所以就来找她了。
凌云致也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明显的惫懒,便没忍心开口赶人,任他抱了一会儿。
然而就是一时的心软,松开后,孟宴臣顺其自然地就进了门,“给你带了东西,还有顶顶的。”
他把买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个巴掌大的玩偶来,一扔。凌绝顶起跳接住,摇头晃脑地围着爸爸转了几圈,就回铺了凉垫的窝里玩了。
孟宴臣笑笑,然后径直走进主卧,脱了鞋,在床上躺下了。
“?”凌云致微微一瞪。
大门还开着,她两头看了好几回,先走过去把门关上,才抱着手臂走进主卧,“孟宴臣,你什么意思?”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把她的碎花被拽过来盖到身上,“我想睡觉。”
“你自己没家吗?”
“在家睡不着,总是少东西。”孟宴臣幽幽地看着她。
这话,这眼神,好像她是小偷一样。
凌云致看向别处,“……那些本来就是我的。”
“嗯,”孟宴臣沉沉一喘,声音缓缓道:“我也是你的。”
凌云致顿时喉舌一滞,嘴抿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接什么,最终,她决定把他赶出去。然而回头一看,孟宴臣已经闭上了眼,似乎睡着了。
小说里的鸡贼男人往往会故意装作睡着了,等女主好奇去看的时候,就突然伸手将人一抱,然后翻身压住,这样那样,翻来覆去。
凌云致阅文无数,所以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等了一等,在原地盯着,一直盯到眼睛发酸,才小心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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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孟宴臣呼吸匀稳绵长,眼皮沉而不动,像是真的睡着了。
见此,她伸手帮他摘了眼镜,放到床头柜上,又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她在灯下静静注视着。
比起上次见面,孟宴臣似乎清减了不少,一张脸虽然收拾得整洁干净,但却异常憔悴。摘去眼镜后,那高挺的鼻梁两侧便露出一对积压形成的小坑,旁边微微凹陷下去的眼窝也更加明显。
一阵夜风袭来,高高吹起窗帘,刮蹭过墙角的收纳箱,发出呲呲啦啦的杂音。
凌云致抬眼看了看,却又听到在楼下纳凉的小区居民发出的连连笑声,还有厨房对面马路突然疾驰而过的机车,楼下婴儿的猝然啼哭……
吵吵闹闹,略显烦扰。
而床上的人嘴角微翘着,依然睡得安稳。
“辛苦了。”凌云致轻轻拍着他,尽管他已经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