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神后,他觉得胸闷,扯扯领口起身离开,出来时却眼前一亮,快步来到落地窗前,先拿起水壶浇花,后拿起铲子松土。
凌云致新购置了两盆月季,茎枝长长,叶茂而绿,到家时正含苞待放,还是浓艳的大红色,此时热烈盛开,却变成娇嫩的粉。
随便翻了几下土,孟宴臣很快就失了兴致,频频往走廊看,也不知道凌云致几点才起来。
他心不在焉地松着土,结果一不留神劲使大了,铲子一出溜刺出去,直直撞上茎枝,撞得整株月季窸窸窣窣地抖了三抖。
“!”
孟宴臣立刻丢了铲子低头察看,只见茎枝伤口极深,已有绿色的汁液渗出。他倒吸一口,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伸手捏住了伤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捏,花枝又摇颤起来,轻晃间,团簇的花瓣在他轻轻呼气的唇上扫拂而过,那和柔而绵密的触感,几乎是瞬间让他回忆起昨夜缠绵吻过的凌云致的唇。
干柴撞烈火,交颈似鸳鸯。
他吻得不知节制。
凌云致曾几度因承受不住而奋力挣动,身体向后,仰起脖子大口呼吸。可他置之不理,双臂紧紧箍着她、捆着她,不管不顾地沿着雪白细长的脖子痴缠追吻,如同鲁莽的悍匪封住她的唇,继续掠夺。
后来,她软着身子细细地呜咽,眼泪都流下来,“再亲我就打你。”
他不吱声,舌尖继续蛮横翻搅,连那呜咽声也尽数吞没。
打就打吧,打两下又怎么了?
凌云致被亲得哭不连声,喘不连气,但凡有点劲就骂他。
但这种时候哪顾得上什么礼节教养,什么理智分寸?他吃口糖而已。
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让他迷恋又贪恋,那湿热甜蜜的气息诱惑着他,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浪费时间。
说也说不听,挣也挣不动,后来许是没辙了,凌云致干脆装睡装晕,可孟宴臣又不知道啊,反正亲着亲着她自己醒了。
醒了正好。
最后大抵是真晕了,他也没有松手,只收敛了力道,在她唇侧一遍一遍描摹吸吮,偶尔探进稍许,浅浅撩拨,直到她再次醒来,气得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饶是如此,孟宴臣也硬吻了一通,才不情不愿地放她回房间休息,可他自己回房后却一夜没睡,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的只有那个吻。
此刻,他定定地凝视着手中花瓣,动作极轻地贴吻一下,温声请求,“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