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凌云致正隔着客厅眺望落地窗外的远方,凌绝顶盘坐在她脚边,仰头望着碗底,小狗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也不会欣赏有钱人的美丽夜景,只想尽快吃饭。
偏偏主人一动也不动,刚才还会给点反应,现在连声音都没有了。它急得转来转去,最后竟嗷嗷叫了起来。
凌云致这才回神,低头看向脚边,“嘘,爸爸睡觉呢!”
话音未落,空气中就响起一声轻笑,紧接着传来熟悉的醇厚嗓音,“没关系,爸爸已经醒了。”
孟宴臣倚在墙边,嘴角含笑,姿态慵懒,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凌绝顶听到声音已经屁颠屁颠地迎了过去,凌云致慢了一步,问他:“怎么这时候醒了?”
“嗯,有点担心你,想起来看看,正好看到你回的消息。”他手肘一撑,站直了身体,朝她走来,“还难受吗?”
她脸色异常憔悴,看着十分虚弱。
凌云致摇头,“已经疼过劲了。”
孟宴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仍然没什么血色的唇,眼底蔓起一丝心疼,“每回都这么疼吗?还是因为——”后半句他没说,但凌云致懂,懂他想要说什么,也懂他在顾忌什么。
她故作轻松地淡笑道:“以前就有的老毛病了,穿过来后它一直没来叨扰,我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年纪轻轻就喜提绝经!”
“那之前在医院你说月经不调……?”孟宴臣依然皱着眉,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那句自我调侃而放松。
凌云致一愣,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骗你的,那时候是不想被你发现——”
声音戛然而止。
这回轮到她闭上嘴,话说一半了。
安静之中,孟宴臣极轻地叹了一声,从侧边抱住她,他一手搂着肩,一手环着腰,下巴搁在她头顶,余光看着面前的狗粮,眼睁睁地问:“在做什么?”
凌云致无语,“你转移话题的技巧真是不怎么样,你刚刚在墙那边看见我在干什么?”
“在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