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雪姨娘也拿出了各自给大人的礼物。
就在苍兰榭气氛融洽温馨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几人的宁静。
“太子妃救命啊!”
徐清澜认得那个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女子,是个昭训,别的昭训是官员家的庶女,只有她一人是宫女出身,姓李。
李昭训一见到徐清澜便磕起头来,“求太子妃放奴婢一条生路吧!奴婢愿意常伴青灯古佛!”
几人互相看看,不明白她为何说这样的话。
徐清澜神色一凝:“本宫放你生路?这话从何说起?本宫可从未要害你!”
李昭训打了打自己的嘴:“是奴婢失言,是太子殿下,他说要将我们所有人遣散,可是奴婢,奴婢的父亲听说之后,便不许奴婢回去,让奴婢赖在太子府,说,若是奴婢敢回去,他就将奴婢当做弃妇沉塘!”
李昭训又哭着将事情经过都给众人细细讲了一遍。
李昭训的父亲有两女一子,儿子年纪最小,是老来得子,一出生就受尽父母宠爱,她进宫做宫女之后,每个月的月银都悉数捎出宫给了他们。
做了昭训之后,每个月的月银多了足足三两银子,可现在微生无烬要遣散她们,李父自然不肯失去这么大一笔银子来源。
“太子妃,奴婢的父亲还说,若是奴婢不肯勾引太子,留在太子府,就,就将奴婢卖到春楼里去,若真是这样,奴婢倒不如自己死了算了!”
李昭训心中绝望,本以为父亲偏心也就算了,可她自幼疼大的弟弟也不理解她,反倒站在了父亲那边。
徐清澜抚摸着肚子,示意春俏将她扶起来:“你先起来,你与我们说说,你自己的想法。”
李昭训一脸无措,“奴婢?奴婢自己的想法?重要吗?”
她从来都没有让自己的想法实现过,从小被教育的都是在家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至于她的想法,不重要的。
于是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她茫然无措。
白芷提醒她:“李昭训,若是你有你想做的事情,大可说说,你父亲这样逼迫你,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呢?”
她低着头,搓着衣袖,“自然是不想听他的。”
话一说出来,她又觉得后悔,既不想听他的,还跑到了太子妃的住处胡闹,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太子妃,奴婢想有一个安身之处,求您,奴婢在您院子里做个洒扫丫鬟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