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宣却不认为,“朕倒是觉得,即便形同陌路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你的位置,爱卿,朕要你出面,请咸安郡主进宫一叙。”
闫旭心头惊骇,这是要让他亲手抓了徐清澜。
“朕知道,你娶了朕那个草包妹妹,委屈了,但若是此事成了,往后太后就再也不能拿捏你们闫家。更何况,闫相身子不好已有一段时日了,难道爱卿忍心看着生父担忧?”
闫旭起身,恭敬躬身表示:“臣不敢,只是皇上,咸安郡主聪慧近妖,恐怕不会信臣。”
欧阳宣不以为意,道:“你只管去喊,朕会派人暗中跟着你,你放心,朕不会让她受伤的,只是委屈她做个人质,等大雍退兵,她仍然可以完好无损地回大雍。”
闫旭心里头却门清儿,若她真的为质,逼迫大雍太子退兵,那她和微生无烬必定会被百姓唾骂,微生无烬挨骂无所谓。
但她不能。
“臣,遵旨。”
欧阳宣很满意他的识时务,这样的人就不该被祝家和母后攥在手里,就该为他所用才是,待他身影飘远,欧阳宣才流露出对他的鄙夷。
好拿捏的人,用的时候好,但平日里瞧着却总是窝囊的。
闫旭站在宫门口,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吩咐自家马车车夫,“先不回府,随我出去。”
“啊?公子,您要去哪?”
日头偏西,庭中树的影子被拉长,春俏踩着影子进了屋,在徐清澜耳边低语几句。
徐清澜偏头,不解道:“闫旭?他来做什么?”
徐清茹停了手中的针线活,抬眼与白芷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清澜起身,道:“把他请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闫旭被迎进去的时候,一路跟着下人,心里反复打着腹稿。
上次祝云雪的事情,他有愧。
“闫公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毕竟你我如今身份立场有天壤之别,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闫旭苦涩地笑笑,不再唤澜儿妹妹。
“咸安郡主,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