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茹红着眼眶,“大姐姐她身子弱,又切了自己的血肉入药,现在回屋休息了。”
张氏闻言,并未细想其中的不对,急着想看药。
“药呢,快端来我喝下,不要浪费了澜丫头的一番孝心。”
药碗送到张氏跟前,她一下子就闻出来这药里的血腥味,心中嚣张。
“祖母,既然要以晚辈的血肉入药,那我和二姐姐,还有二叔的儿子,都该尽孝心才是,若是光大姐姐一人,她的身子撑不住的。”
薛氏却不赞同,“嘉儿最近身子也不太妥当,也是喝着药的,想来割血入药效果也不好,至于二房的柏哥儿,年纪又小,身子也比不上大人强健。”
这番话说到了张氏心坎上,她抿了抿嘴里的苦味,说道:“没错,柏儿是个男丁,他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如何能割血肉?既然提到了这个,我也体谅你大姐姐,她一个人的确难挨,那你就替她分担分担吧。”
徐清茹扣着药碗的手指微微用力,她从前还觉得,祖母只是偏心,如今看来,早已偏得没边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顾及心里的愧疚感。
张氏一连喝了三日的药,原本没病的身子反倒愈发昏昏沉沉起来,连薛氏都觉得是来她这里待久了,有些昏沉。
“祖母,喝药了。”
徐清澜端着药碗进来,那药碗里面的腥气愈发令人作呕。
“呕!”
张氏没忍住,强压下心中的恶心。
“澜丫头啊,祖母觉得已经好很多了,多亏了你和茹丫头,这药就不用再加药引子了,就直接熬草药就行。”
徐清澜一脸担忧,将药碗放在一旁,亲昵地拉着张氏枯瘦的双手。
“祖母,这怎么行呢?您这药才喝三日,且您这身子,孙女觉得起码再喝一个月。”
张氏刚想质问,余光便瞥到了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
“澜丫头,可怜见的,你这手上的伤口多疼啊,听话,祖母不喝那药了,你停了吧。”
徐清澜一再推脱,表示非要以血肉入药,一旁的薛氏却隐约觉得不对。
按照这个死丫头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温顺地让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