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阮筝”二字不好写,她就干脆绣了阮的半边:“元”。
偷懒偷的正大光明。
阮符和高四为此笑了她好几日。
后面高隐私下里找了阮筝,哼哧哼哧道:“阿听,你那块帕子,给我吧?”
阮筝啊了一声,那个时候还小,也就是六七岁的年纪,哪里懂什么情爱之事。
她想了想道:“不知道扔哪儿了。”
左右只有一个元字,谁也证明不了那是她的东西。丢了就丢了,阮筝没放心上。
殴打中的两个人再度分开。
卢家主阴着脸道:“二位今日,实在令某刮目相看!”
曹显和钱申都是老头子了,按理来说卢家主是晚辈,总要给几分薄面。
但今日这事儿做出来,卢家主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当下让人“送”他们各回各家。
高隐看了眼身边的人,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的声音。
“去,把他们带到……”
随从一愣,连忙答应:“是!”
宴席恢复正常,卢家主兄弟几个的面子依旧不好看,卢四叔忍住怒火,露出笑容继续招待客人。
阮筝跟在郑玉翎身边,准备往后院走。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冲阮筝喊道:“阮老太君,家父因你受辱,你竟如此无动于衷!好歹你们也曾是师兄妹!”
此言一出,整个前院都静了下来。
阮符面色阴沉,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开口的人。
“你是谁?”
尚书令的气场不可谓不强大,瘦小的中年男子不由胆怯了一下,“我、我父亲是钱……”
不等他报钱申官位,阮符便冷笑一声,打断道:“别说你一个无名小卒,就是你父亲,也不敢到我面前来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