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封阮筝为阮国公,卫章为卫平侯,便有其羞辱贬低之意,还有挑拨他们夫妻的嫌疑。

可见实在厌恶极了卫章这个痨病鬼。

尤其是高四荣登大宝,坐稳江山之后,什么都不缺,便越发惦记年少时那一抹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宁可是高隐娶了阮筝,也好过卫章得到心上人!

只是高四没想到的是,即便他都这样做了,卫章还是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还安抚阮筝。

“事已至此,难道我们还要去与他争辩论功不成?若是如此,那才是如了他的愿。”

卫章起身,坐到床榻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木梳,轻轻梳理阮筝的黑发。

“他这样做,也不光是为羞辱我,实则还想挑拨阮家与曹家的关系。”

阮曹本是姻亲,这样一来,别说姻亲,再好的关系都要出现裂缝。

他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

眸光在烛火的映照下,泛开柔柔的情愫。

“别生气了,阿听?”

阮筝冷冷看他,余怒难消。

卫章莞尔一笑,捧起她的脸,轻轻啄了一口,“不生气了,你为我打抱不平,我好高兴。”

阮筝抹了一下脸颊,他要是敢把口水沾上来,她都让他睡地板。

时至今日,阮筝依旧还记得,自己那晚语气不爽道:“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你我夫妻一体,他羞辱你,同样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卫章煞有其事点头,他喜欢“夫妻”这个词。

“那怎么办?总不能造反吧?”

阮筝一噎,她倒是想。但造反得有兵吧?

谈话声中止。

卫章给阮筝掖好被衾,自己服了药,准备去隔间榻上睡一宿。

阮筝无语,“军中那种环境都凑合了,我还能嫌弃你这身药味儿?”

“上来吧。”

卫章眨了眨眼,“这回的药真的很苦。”

阮筝转身背对他,“再苦也没有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