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连忙擦了眼泪,扶着卫韶回房上药。
“阿济……”
看见她这样,卫韶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愧疚。
他低声道:“我不该如此冲动的。”
听到这话,安阳郡主攥紧手中的药瓶,下一刻,狠狠掐着他腰间软肉。
卫韶吃痛嘶了一声,“阿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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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郡主痛骂道:“难怪阿家要骂你自作聪明!你真是……”
她想说狗改不了吃屎,又觉太过粗俗,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到这会儿子你还不明白!难道阿家如此动怒,只是因为你擅作主张,冲动行事,险些闯祸?”
越说越气,安阳郡主手上用力,拧得卫韶眼冒泪花。
“行行行!你先松手!”
“你也知道疼?”安阳郡主气道,“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们阿蕴,她要是真的嫁给大皇子,她能过什么好日子?”
卫韶疼得直皱眉,“阿蕴不会嫁给大皇子的,好好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嫁给大皇子,有我们在,大皇子怎么敢让她受委屈?”
安阳郡主秀眉一竖,“你们男人哪里知道后宅的弯弯绕绕?这世上多的是阴招,让人有苦难言!”
卫韶现在就是有苦难言,“阿济,你先松手……”
安阳郡主松手,见他疼得面色苍白,一张俊脸平白添了几分脆弱感,心头那股火总算去得七七八八。
“阿家动气,归根结底,是你的行事作风!”她阻止卫韶狡辩,冷冷道,“你是疼爱阿蕴,但从始至终就没有把她的终身大事当回事。”
“在你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阿蕴的婚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那明绪呢?倘若有朝一日,明绪能派上用场,你是不是也要牺牲他的后半辈子?”
字字锥心,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