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柔声道:“是啊,正月十二了。大娘前几日不是还来信吗?想必清水县那边一切都有在好转的。”
阮筝想到还在自己院子里抄写佛经的卢氏。
说她迂腐吧,她又能很好地接受自家婆母,还有卫瑾在外头“抛头露面”;说她木讷吧,管家算账,该学的也都十分努力学了,且做得毫无疏漏。
孝顺也是真孝顺,对待阮筝这个婆母,比自己亲爹娘还要尽心尽力。
阮筝要她给自己抄写佛经,除却除夕前后那两日,卢氏帮着安阳郡主一起操持内宅,其他时间都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头抄写佛经。
没有丝毫怨言,甚至觉得理所应当,这是身为儿媳的本分。
从儿媳的身份来说,阮筝对卢氏实在挑不出什么错处。
卢氏哪哪都好,偏偏对自己的女儿不好。
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对卫珍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她若是对女儿不好,就不会管她。
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卢氏打她骂她逼她,都是为她好,盼她成才,望她优秀,日后能有个好归宿。
云因看出阮筝在想什么,不由开口道:“奴昨日还听郡主说,女君抄写佛经极为用心,手都抄肿了。”
阮筝叹了口气道:“那就放她出来吧。”
云因笑道:“娘子心地善良,有您这样的婆母,是女君她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