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珍沉默不语。

卫琼捏着阿姊的手指头,小声道:“阿姊,我不想离开平京,我去了外头,我会害怕的。”

外面哪有平京自在?更何况,卫琼的靠山都在平京,去了外头,她要是闯了祸,山高路远,恐怕等不到家里人救命,就先被打死了。

不得不说,卫琼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之后车舆陷入一片安静,卫琼睡了一会儿,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老和尚说的话,然后惊坐起来。

“阿姊!我觉得他是看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这样无的放矢!”

卫珍不理她。

卫琼一个人也能说起劲,阴谋论后,见没人附和,蔫巴地垂下脑袋。

回平京的路上会经过庄子,卫琼的白马养在里头。

她心情不爽,非要下去骑自己的马。

卫珍想着没什么,城内不许纵马,到时候在城门口回到车里就是了。

至于卫琼的马,让人骑回去,或是先带回卫平侯府都不要紧。

出于此,卫珍还帮着劝安阳郡主,“阿蕴的马术尚可,她慢悠悠跟马车一起走,不会出事的,三婶放心吧。”

结果话才说完没多久,就出事了。

卫珍被狠狠打脸。

这还是小事。

卫琼险些落马受伤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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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现在人呢?”阮筝的神情看不出多少变化,但卫珍总觉得祖母有些生气。

“刚回房,惊厥过度,昏了过去。”她低下头,内心无比自责。

如果她阻止卫琼骑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阮筝淡淡道,“有人守株待兔,不知道等多久了。谁让我们家的兔子蠢笨,自己一头撞上去呢?”

“大母的意思,四皇子是有预谋的?可是,他怎么知道阿蕴会骑马?”卫珍震惊道,难道那个老和尚也是四皇子安排的不成?

阮筝道:“便是你们坐马车,也有一百种方法,让牛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