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不同,自然无法用同样的心情去看待。

养儿方知父母恩,卫平侯又要有孩子了,不想跟母亲顶嘴,耐心道:“阿娘,阿袁有身子是好事啊,您难道不高兴吗?”

阮筝面色微缓,但语气依旧不痛快:“你倒是高兴,恨不得昭告天下、大摆筵席,全然不顾阿希的心情!好些日子没见,你怎么不问问她吃的好不好、谁的好不好,庄子上好不好玩?媳妇重要,难道女儿就不重要了?”

阮筝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孙女打抱不平,卫平侯心情复杂,既有愧疚又说不上来的不痛快,但还是陪笑道:“儿子明白,您别气坏身子,到时候就不值当了。”

阮筝冷笑道:“你大可放心,就你们夫妻这样的,我还活着就能三番两次放任卫祥欺负阿希,我要是死了,谁知道后脚是不是把她一同送下来陪我。”

这话说得严重。

卢氏和安阳郡主忙道:“阿家!”

卫瑾一直强忍的泪水滚了下来,哽咽道:“大母息怒,您一定长命百岁。”

“大母!”

卫琼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抱着阮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要背过气去:“大母不会死的、大母答应过阿蕴,不会死的!”

劝的劝,哭的哭,场面险些一度混乱。

云因连忙把卫平侯推了出去。

卫平侯也有些委屈:“阿媪......”

“大郎。”云因打断他的话,苦口婆心道:“你别怪娘子今日发火。你想想,这些年,娘子不论是对你们兄弟三个,亦或者大娘他们几个小的,哪次不是一碗水端平?”

卫平侯道:“可是阿娘她——”

云因温声道:“夫人有了身孕,乃喜事一桩,娘子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大娘本就在外头吃苦受罪多年,从前你们只顾着祥哥儿,她难过却懂事从不表露出来,若再让她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她叹道:“侯爷,你们就心疼心疼大娘吧。这孩子刻苦用功,比祥哥儿不知道要争气多少,可你看她,什么时候像祥哥儿那样骄纵任性过?”

“我知道......”

“若不是侯爷和夫人偏心,娘子何至于今日这样的态度?”云因一句话让卫平侯彻底闭上嘴。

“都说子女不和,多是长辈无德。若夫人不曾犯下错事,大娘又何至于沦落山野?夫人是一步错步步错,可即便是到了如今,娘子也不曾让她难堪,平日里吃穿用度更是不曾委屈夫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