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云因应诺一声,这就去办了。
云因的动作很快,没两日,就听说有人跑到了大理寺,声泪俱下、字字泣血,只为状告卫平侯之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大理寺的人登门之时,阮筝正在午憩。
外头乱哄哄一片,哭闹尖叫声交杂,吵得人睡不着觉。
“郎君,大郎生性纯良,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啊!”
“夫人慎言,大理寺证据确凿,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秦大人,秦大人稍安勿躁,我家大郎最近从未踏出家门一步,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阮筝让人打了招呼,大理寺的人可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直接一声令下,将卫祥从他的院子里抓了出来。
卫祥被钳住双臂,边挣扎边无能狂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袁氏急得眼泪直掉,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卫平侯身上,让他来请阮筝出面。
大理寺卿秦覃以铁面无私着称,但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陈留阮氏的姻亲,再怎么样也会给阮筝几分面子。
卫平侯没办法,只能先让人拦住秦潭,不让他带走卫祥,然后急急忙忙跑来找阮筝。
“阿娘、阿娘!”
“老夫人在歇息,侯爷有什么事……?”云因走出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平侯握住手臂。
此刻他完全忘记云因代主管家,又怎么会不清楚外头的动静,焦急道:“阿媪,你快把阿娘叫醒……”
阮筝打了个哈欠,披上一件深色外衣,乌黑发亮的头发只用了根海棠木簪挽起,连拐杖都懒得拿。
“发生了什么?”
冷淡的嗓音宛若一场及时雨,浇灭了外头的熊熊大火。
院子外的嘈杂声在此刻不约而同地消失。
虽然卫平侯时常埋怨母亲的严苛,可只要一碰上这种大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阮筝。
看到母亲的那一刹那,卫平侯的心就定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