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常给她炖汤。”

陈留阮氏底蕴深厚,光食谱就有几百上千种。

云因生怕卫瑾长不高,特意让人抓了老母鸡和药材一起炖了,看着卫瑾每日两碗才放心。

阮筝道:“阿希爱惜身体,就是用功也是有分寸的,你瞎操什么心。”

云因笑道:“您不操心,您老差人给大娘子屋里送冰?”

还不是生怕卫瑾热中暑了。

阮筝被揭穿了,面子上挂不住,“卫平侯府家大业大,用些冰怎么了?让你查的事情有着落了没有?”

自打被阮筝呵斥以后,卫平侯倒是没有再提过卫瑾的亲事。

袁氏母子也安分守己了一段日子。

但阮筝经历了上辈子,哪里不知道这对母子包藏祸心?尤其是袁氏,只要一日没有达成目的,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云因道:“奴让人查了,娘子所料不错,调换孩子的事情确实与袁氏的生母有关。”

袁氏产子那两日,以思念母亲为由,特意让卫平侯去袁家接了亲娘过来。

调换孩子的事情,自然跟袁夫人脱不了干系。

阮筝只是好奇,这件事情究竟是袁氏主谋,还是她那懦弱文静的母亲出的主意。

袁大人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亦或者,袁家上下对卫祥的身世一清二楚,这些年来就看着卫平侯府蒙在鼓中、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阮筝冷笑一声,想她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栽在袁氏的手中。

真是奇耻大辱!

“老夫人。”一个年轻的婢子走进来,她是云因拨去伺候卫瑾的,想必是卫瑾有什么事。

婢子道:“袁家老夫人病重,女君便带上大娘子回去看望了。大娘子让奴过来说一声,请老夫人放心。”

阮筝和云因对视一眼,后者立马了然,派人去打听袁家。

与此同时,卫瑾坐上了前往袁家的牛车。

袁老夫人病重,袁氏身为女儿自然要去看望一二,便是服侍病榻也是理所应当。

大魏推崇孝道,就算是为了面子功夫,卫瑾也是要跟袁氏走这一趟。

更何况,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她觉得袁老夫人病重并非表面这样简单。

车舆内,袁氏眼角泛红,满面愁容,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卫瑾开口,心中恼怒不已。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自己嫡亲的外祖母病了都丝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