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则是向她投以既崇敬又欣慰的目光,不愧是娘子养大的,这个思想真是……独树一帜啊。

阮闲有些心虚,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理所当然道:“他让阿姑和姑父和离,不就是嫉妒姑父,又对阿姑念念不忘吗?其实不必大费周章。左右姑父都已经死了,阿姑想再找个伴,也是合情合理的。”

“既如此,就让魏王做小,正好看看他对阿姑的心意有多少,这分量重不重。”阮闲说完,看向云因,满脸写着求夸奖三个字,“阿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云因下意识点头,对,可真是太对了!话到嘴边,忽然感觉一道死亡目光。

她立马斟酌用词,道:“这……还是让娘子自己做主吧,奴不敢多言。”

阮筝没好气道:“行了,让你来庄子上是散心的,没让你费心这些。”

阮闲不服气,“那你不能答应魏王!”

这世上,也就是阮闲敢这样和阮筝说话了。云因偷偷捂嘴笑。

阮筝被她烦的不行,“行,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阮闲这才心满意足。

姑父啊姑父,你若在天有灵,可得好好保佑阿姑。

不然都对不起我对你争取这么多!

阮闲去午憩之后,云因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笺,这是方才管事的偷偷塞到她手里的。

“娘子。”云因递给阮筝。

虽然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但想来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阮筝扫了一眼,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她让人把卫瑾叫过来,开门见山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你们与蛮夷打仗之时,朝中出现了奸细一事?”

卫瑾面上流露一丝诧异,小心翼翼道:“奸细……难道不是宋夫子他们吗?”

阮筝揉了揉眉心,语气中不免带了几分烦躁。

姑侄俩走在田埂上,云因跟在后头。

他俩都是吃过苦的人,即便是穿着木屐,也是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