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梁白开一边鬼鬼祟祟观察不远处的府邸一边小声嘀咕道,“这都快三刻钟了……不会出事了吧?”
“应该不会,”慕羡安抱着逢君剑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司空现在忙着和我们开战一时半会应该注意不到我们,那个稷之又是化神中期的修为,不可能会那么快中招的。”
“要我看我们就不应该在这里傻等!”
一口气睡了两天的洛远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牛劲:“我们三人直接提着剑冲上去和他们打一架不就好了!”
“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死板闭嘴吧!”梁白开一脸的无语,“我们三个冲上去就是送死好吧!”
“即便真要动手,我俩怕是也只能在一旁给小师弟添乱罢了!”
“哦……”洛远被比小自己四岁的梁白开冷不丁训斥了一顿,这才敛了浮躁老老实实蹲在一边开始把风。
望着望着,洛远被晚间吹来的冷风激的打了个哆嗦:“好冷啊,这大晚上的这么冷大街上除了我们连个打更的也没有。”
“真是奇怪……”
“有人出来了。”一直观察着府邸周围动静的慕羡安出声道。
夜色如墨,漆黑一片。稷之背着伤痕累累的遂渊小心翼翼地从府邸院墙内翻了出来。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稷之深吸一口气,背着遂渊加快脚步朝着他们约定的地点奔去。
慕羡安和洛远一左一右上前帮遂渊从稷之的背上扶了下来。
梁白开捞起遂渊满是血痕的手腕,将手指轻轻搭在他脉搏之上全神贯注的帮他把脉。
半晌后,梁白开紧皱着的眉头才松懈开来,他呼出一口气初步诊断道:“一半是皮外伤,还有一半则是因为成年累月魔气堵塞所导致的反噬。”
“及时止损问题不大,”他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枚自己省了好久都没舍得吃的中品丹药塞进了遂渊嘴里,
“据我在太初宗里的医书所见,此症并非大碍。真正要命的是造成魔气阻塞的毒药所致。且每多用一次魔气就会对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这个知善!”稷之越往后听脸上就越难看,“遂渊叔为了复活他不惜牺牲八百年修为,他却不知感恩反而反咬遂渊叔一口,实在是太过分了!”
“复活?”慕羡安看遂渊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死了就是死了,又何谈复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