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怎会蠢到连是他伤还是自伤的伤口都分辨不出来呢?
如果不疼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崩溃到致命伤是自伤呢?
顾于欢不知慕羡安心中所想,总感觉今日的他格外悲伤。
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手却是不听使唤地帮对方拭去了眼泪。
慕羡安偏过头走神走的厉害,一时竟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坐在原地,任由顾于欢掰过他的脸。
“虽然你刚刚说的时候哭鼻子了,看起来很可怜,但我还是要指出你话里的几句错误。”
顾于欢一本正经,为了让自己的可信度看起来多些,这次坐的端正了不少,
“既然是死于晋阶,那便是天意所指,是不可被改变的,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呢?”
“这又不怪你,你却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你道侣知道你这么欠吗?”
慕羡安像是被这句话给问住了,盯着他久久都没有动作,连呼吸都顿住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回答,语气竟还有些委屈:“他知道。”
不仅知道,前几天还当街斗殴被人用留影石拍到了。
“奥,我懂我懂,人在做天在看嘛,”
顾于欢不会读心,想当然帮他找好了理由,
“明知你这人这么欠揍都愿意和你成为道侣,看来是真爱了。”
吐槽的话刚说完,他的余光不经意扫过旁边案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事情没忙完,又赶紧坐了回去提笔画符。
画符的时候,他也没忘催促慕羡安回去:“天色不早了,豆豆他们都去睡觉休息了,你怎么还不走?”
慕羡安没急着走,而是又将问题抛了回去:“那他们都休息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的符还没画完,”顾于欢用笔杆敲了敲桌案上还剩大半的空白符纸,开玩笑般调侃了一句,
“而且,我什么时候休息又和你没关系,难不成你还打算陪着我熬,等我画完才休息?”
试探的话刚说出口,他又连连摇头,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对不对,肯定不是这样,你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