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叫我来接你放学。”曾阿九顺手接过周泞手里的书袋,顺便递给她一根棒棒糖。
周泞乐滋滋地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你就买了一根啊?”
“我不喜欢吃甜的。”曾阿九摸着头,憨憨地笑着,完全没有了在水街时的凶狠。
“我哥怎么会叫你来接我放学啊?是出什么事了吗?”周泞嘴里含着糖,和曾阿九并肩往家走。
“周汀说怕你受刺激,想不开,叫我看着你点。”周泞一边吸着糖,一边怎么想也想不出周汀说的能刺激到她的是啥事。
“能有啥事刺激我?难道拳馆倒闭啦?”
“拳馆生意好得很,最近又招人了。”曾阿九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周汀说的能刺激到周泞的事是啥,因为周汀只是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马田走了。
拳馆没事,那还有什么能刺激到她呢?周泞吸着糖思考着。不会是周启仁被砍死了吧,可时间对不上啊,周汀怎么也神神叨叨的。曾阿九带着周泞来到以前一起吃过的肉汤馆子,点了饼和汤,等周汀过来,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阿九喝完一碗汤后,周汀和马田终于赶了过来。一进门周汀就板着一张脸,端坐在椅子看着周泞。马田脸上也露出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咋啦?你们干啥去了?”
“妹妹呀,你现在正是美好的年纪,青春悸动很正常啦,不过咱们挑人得擦亮眼睛哦。哥哥跟你讲,男人最了解男人了,有些人呢,别看长得像模像样,能说会道的,其实最不靠谱啦。”
马田一坐下就开始和周泞谈心,周泞耐着性子听他喋喋不休,周汀则拉拉个驴脸,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那种骗小女生的男生,就应该被浸猪笼。”马田最后下了结论,也不管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周泞没什么反应。唉,白忙活了!马田无奈地看向周汀,意思是我没办法了,还是你来吧。
“离你们班的那个于合远点,不许和他私下往来。”周汀很少用这么冷硬的态度和周泞说话,这不是商量,完全是命令。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曾阿九也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咬着烙饼,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