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知道,祝文文是当着人面故意让自己难堪,也不躲闪。
坦然道:“英台要我在这里说,我便在这里说就是。有些话不能当着众人面去说。
说了就是大逆不道,我刚才在暗处听见英台说话,此刻我给英台一一答复。”
梁山伯长舒口气,一字一顿说道:“英台问我,我是何时当上乐同县县令的。
我来答复你,英台在找寺庙时,一日因找不到寺庙忧愁。我与英台闲话两句,马文才上来对着我一顿拳脚。 四合院之张浩然的淡然生活
我被他打伤躺在床上,万念俱灰时。英台和我道,让我举孝廉将来好相助与你。
当日我就让常夫子把我的名字,交到州府上,不到几日,我去了周阳县当了教觎。
书院的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伤和痛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梁山伯说话,越来越沉,他被马文才打了两次,奇耻大辱,他怎么肯忘。
“后来,两教寺被英台谈下来以后,我就被州府一纸文书从周阳县调到了乐同县。
回来之后,见了常夫子我才清楚。要调我回来的,不是州府,是温县令。
英台可知温县令为何要调我来乐同县么?”
祝文文见梁山伯说的每句话都是正话,没有一句儿女私情,酒醒了三分,跟着他的思路仔细想起来。
“是不是因为黄猴山的香火钱?”提到温县令祝文文能想到就只有钱,那样一个禄蠹的狗官,除了钱,还有什么?
梁山伯向前踱了两步,呼吸有些重,有些着急。
点头道:“英台是知道原因的,英台应该和那温良才有什么承诺。他才让急哄哄把我这个年轻的书生,调进这个大的县城来盯住你。
英台可愿告诉我,你和温县令之间定了什么约定么?”
祝文文见梁山伯猜到了,便不再隐瞒道:“我拿两教寺的香火钱换安平寨山贼的良民身份。”
梁山伯又向前趋了一步道:“这样就能说得通了,两教寺的香火钱可是笔大钱。”
提到钱,祝文文警觉道:“你打算和温县令说么?”
“英台,你信不过我。”声音有些绝望,自己恨不得心抛出来给她看,她还是不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