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侧妃心里着急,“所以你答应了。”
“没有。”江雅月撂下茶盏,“姓凌的死不死跟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放过白贱人?但王妃盛情难却,许诺钱财,我见钱眼开答应了。可谁想到会是个白条子。我真是咽不下这个气。白贱人勾搭王爷就算了,怎么王妃也偏袒她?”
于侧妃脸色颓败,她不再哭哭啼啼,而是满脸怒气,手指紧捏着帕子,眼神阴狠。
江雅月火上浇油,“昨日在侯府,景王殿下跪在地上跟白姑娘赔不是……”
“胡扯!”于侧妃拍案而起,“你休想愚弄我,不怕告诉你,王爷处心积虑,等得就是今天。没人知道凌飞宇的下落。”
江雅月自斟自酌,“要我说,王妃才是等着今天。你弟弟于斌关在刑部,刑部刘大人又是王妃的姻亲。他被马拖来拖去,看着是皮肉伤,实在伤在内里,刘大人会找太医为他诊治吗?于侧妃,你心里清楚,王爷,王妃,白姑娘他们合伙坑了于家人。这些事,都需要于斌的死,来终结。”
于侧妃又哭了起来,偷眼打量江雅月。
江雅月为她斟满茶,“萧家是太后的娘家。我家将军就是闯了天大的祸事,不过是凌将军遭殃罢了。凌将军死了,你猜王爷会怎么办?王爷真会跟萧家撕破脸吗?”
于侧妃脸色苍白,她当然明白。于家在西南权势滔天,但在京都只能仰人鼻息。
景王答应她,保住于斌性命,但保不住又如何?能怎么样?
她是庶出,记在嫡母名下,于斌死了,嫡母再送来个妹妹,景王也不会再宠爱她。
于侧妃见江雅月一口茶,一口点心,吃得悠哉,心里五味杂陈。
“你得罪了白知念,萧少将军也未怪你吗?”
江雅月放下点心,抬眸看她,“怪我又如何?要不是我,他有东西同王妃做交换吗?找不到凌将军,杀了于斌泄愤好了。”
于侧妃叹了口气,真是傻人有傻福,“凌将军应被关在桥北胡同的一处宅子里,具体在哪儿?我不知。你到底有何法子救我弟弟?”
江雅月一努嘴,对吩咐知秋,“告诉楼下那个傻子,去白知念桥北胡同那个宅子,对面或者邻居家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