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位青年男子从杨府大门走出,立在马车旁拱手一礼,“少夫人,在下杨乐贤,乃月兰胞兄。凌将军的事,杨家爱莫能助。”
“这与妾身无关。”江雅月掀起车窗帘子,见杨乐贤长得儒雅,中规中矩的模样。
“少将军想救凌飞宇,妾身不过做个样子罢了。知秋,让林娘子点名道姓,说个痛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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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如此,是想致月兰于死地不成,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杨乐贤语露愤懑,他抬眸望去,目光微凝。
江雅月语带不屑,“杨月兰的命是凌飞宇所救。如今,凌将军快死了,杨月兰陪葬,不也挺好,也是一段佳话。知秋,让林娘子成全两人。”
杨乐贤敛住心神,“不可。少夫人,杨月兰跟凌将军不是良配……”
江雅月甩下帘子嗤笑,“凌飞宇也看不上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配冥婚也轮不上令妹。”
她隔着帘子对杨乐贤说道:“妾身来此,全是为了杨小姐,凌将军如今落了难,如果杨家出面,搭救一二,也能得个有情有义的名声,解除之前的传言误会。凌将军也多个姓杨的义兄,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杨家不讲礼数,闭门不见,妾身只能出此下策。”
杨乐贤赔礼,“杨家人微言轻,真是……愧对凌将军的恩情。”
江雅月挑帘笑道,“杨公子,景王在文臣中颇具声望。你觉得杨家在他心里排第几?杨家常年以皇后娘娘姻亲自居,可您看今日,邻里街坊可将杨家放在眼里?令妹之事,你与其怪萧家,怪妾身,怪凌将军,不如想想谁才是提议之人。”
杨乐贤低头不语。
江雅月继续说道:“妾身只是想让杨家帮忙打点狱吏,让凌将军在狱中少受些刑罚罢了。既然你们杨家不愿,妾身继续看热闹好了,反正京都只有一个萧家,姓杨的却是不少。”
江雅月说完,马车打算离开,杨乐贤如梦初醒,“少夫人,说得在理。杨某有同窗在刑部,定会照看凌将军。”
“妾身,多言了。我们走了。”
马车缓缓而行,杨乐贤始终拱着身子,“少夫人,教训得是,杨某受教。”
直到马车不见踪影,他才缓缓起身,望着马车的方向怅然若失。
身后传来马蹄声,杨乐贤回望,见萧恒策马而来,“萧少将军,杨某定会设法搭救凌将军,请少将军放心。”
萧恒翻身下马,“多谢杨公子。不知可有看见……我夫人。”
杨乐贤抿起唇,“刚刚离开,马车朝东边去了。”他随手一指。
“多谢。”萧恒翻身上马。
杨乐贤突得抓住缰绳,萧恒不解,杨乐贤顿觉失礼,讪讪地收回手,“少将军,少夫人确是比月兰……少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在下佩服,日后杨家不会再有非非之想。”
杨乐贤还未说完,萧恒扬鞭而去,区区几句话,就能听出来这么多?不是寻常女子?
萧恒心里莫名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