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索性扭过头，也不去看萧恒，谁稀罕！

“月兰，见过少将军。”

“杨小姐客气。那日是在下的副将凌飞宇凌将军。”

“感谢萧家军，都是一样的。”杨月兰很温柔。

江雅月疑惑道：“萧家军人多，一个个感谢岂不要忙死。夫君不会霸占下属的功劳，凌将军出力，杨小姐应感谢凌将军。”

“少将军吩咐凌将军做得，不就得感谢少将军。”杨月兰嗔怪地抬起头，瞄了萧恒一眼，又低眸看向了别处。

“杨小姐在哪儿听得？”纯撒谎，江雅月更加不解，“你还能分辨出我夫君的声音？”

杨月兰羞得满了红，侧过身，好委屈，“少夫人怎得总是针对妾身。”

不直接回答就是撒谎，江雅月蹙起眉，“杨小姐答非所问，你既未掀帘子又未下马车，凭声音就知道是我夫君救了你？”

“好了！”萧恒手搭在江雅月的肩膀，“是谁无所谓。飞宇不会拘泥这些小事，杨小姐无事就好。”

“少将军，不拘小节，月兰佩服。月兰前来是想问萧家要如何迎娶月兰过门？”

江雅月惊掉下巴，真是直言不讳。

杨夫人舔了下嘴唇，“少将军，不是杨家脸皮厚，只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杨家不得不遵守。”

萧恒深吸口气，转头看江雅月，江雅月扭头不看他。

随便，他想大操大办，他自己张罗，自己花银子。

无论是公中，还是私产，她江雅月不会花一文钱给萧恒纳妾，这是原则。

江夫人上前帮腔，“少将军，月儿的意思是让杨小姐带着嫁妆自己来，着实刻薄了些。妾身从未这样教过她。她如此，江家真是愧对侯府，愧对您，早知如此，妾身不该纵容她换亲。如果，侯府要追究，江家毫无怨言。”

杨氏母女彼此望了眼，言下之意，如果萧家休了江雅月，江家也不会追究？江夫人承认了换亲，连理由都帮萧恒找好了。

杨月兰低头抿着唇，心里一下子敞亮起来。

突得，她扫到萧恒的手指，修长干净，比兄长那个读书人的手还要好看几分，半蜷着手好似攥着……是在把玩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