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争斗,权谋诡变层出不穷,从来没有过任何不好传言的太子李牧,突然就成了乱臣贼子。
而当时正好匈奴来犯,正是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
李锦进退两难。
很多年,我没招过家里的鸽子了,只有那一次,我写了一封探询的密信,传回了京城。
收到的,却是岑家灭门,李牧下狱的消息。
我不敢怠慢,在百八里加急到达之前,先一步告诉了李锦。
他怔了片刻,想也没想,扯过一件黑色的斗篷,将指挥的权利交给了我与周正之后,连夜往京城赶回去。
那次,匈奴格外奇怪,不战,只叫嚣。
我们僵持了半个月,到李锦回来的时候,匈奴就好像也得到了什么密令一样,退兵了。
从京城回来的他,仿佛受了重创一般,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面前的棋盘,一坐就是一整日,一动不动。
水米不进,好似丢了魂。
那之后,却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纵然匈奴退兵,他却直接带兵追击,将整个匈奴的精锐打的七零八落。
那之后,向南楚求援的匈奴怎么也想不到,借着这个由头,黑旗军直接将南楚灭国。
再之后,边境安宁,无人敢犯。
他却将我们唤了过去,淡淡的说:“本王要回京,你们若是不愿跟随,留下来就好,不必强求。”
我愣了一下:“王爷,咱们黑旗军,无召不得回京啊!”
却见他浅浅笑起,点了下头:“交还兵权除外。”
我没跟他一起走,但我辞了军中要职,回家去了。
那时候,我想不明白。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步,说好的建功立业,衣锦还乡呢?
不明白他在怕什么,他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强大到连我都打从心底钦佩,却为什么不敢正面提出自己的抗议?
朝堂太乱,裹挟其中,太累。
我要去江湖,还是江湖好,远离纷争,纯靠实力说话。
“去吧!”
说真的,这话从我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没了欣喜的感觉,只觉得话里有诈。
他却摇了摇头:“朝堂闹成这样,你就是继承了整个鹰犬,也没个效力的人,不如出去闯荡一下。”
小主,
“你就没个要求?”我仍然不太相信。
但我问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