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盏,起身行礼:“那可真就不好说咯!”
说完,得意洋洋,乐呵呵地就往屋外走去。
女人了解女人,李茜瞧着金舒不喜不悲的样子,心中大致有数。
要么她已经下定决心,那说什么都没有用。
要么她就根本没打算走,自己言多必失,回头被抓到了免不了一顿数落。
她这么想着,看着屋外大好的阳光,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哎呀!”一边伸展,一边嘴里舒畅地感慨,觉得自己办的严诏的第一个任务,十分漂亮,到位。
之后,还没来得及嘚瑟,耳朵一痛,“呀呀呀”地叫着,就被扯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去了。
李锦黑着脸,不松手,笑得“和蔼可亲”,凑在她面前:“哟,公主殿下溜到这里来,德妃知道么?父皇知道么?”
见他直接甩王炸,用母妃和父皇来说事儿,李茜的鼻翼直颤,不忿地说:“你要敢去告状,我就去告你金屋藏娇!”
两个人,剑拔弩张对峙了半晌,李锦冷哼一声,松了揪着她耳朵的手指,败下阵来。
“……念在你今天没惹事儿的份上,就放过你这一次了。”
李茜白了他一眼:“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不谢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想跟我算账啊?”
眼前,李锦的嘴角抽抽的越来越狠,卷起袖子,拿起扇子,“和颜悦色”地抬手。
一见大事不妙,李茜突然语速飞快:“你这个样子我跟你讲,中伏祭的时候我一定要让父皇答应我带你的金先生出去玩!你等着!”
话音未落,人先溜了。
李锦深吸一口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真是诸事不顺,这疯丫头也来凑热闹。
站在仵作房的门口,他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过退了出来。
他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金舒。
他害怕她会说,她依然选择离开。
那天下午,刑部出人意料的来了人,恭敬地站在李锦的面前:“靖王殿下,晌午升华坊出了劫案,死了个中年男人,这案子刑部不出一个时辰就抓到了凶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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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微微眯眼,等着他说下句话。
“但是……”面前的人抬手鞠了一躬,“但是凶嫌下榻的客栈房间里,众目睽睽之下,搜出来一具尸体。”
李锦面颊上波澜不惊,轻笑一声:“大可直言,不必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