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陈兰面带厌恶,一手拍在自己的胸脯上:“殿下,家父常言,办案子要讲究证据,陈兰虽然是女子,没有您位高权重,可您也不能这般污蔑我啊!”
位高权重的污蔑。
李锦睨着她的眼:“你们夫妻两个,还真的挺像。”他说,“黄良平刚才也是叫嚣着地位财富,说着只要杀了陈枫,就能多分一份家产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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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一怔,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面颊不自知的白了几层。
这明显不自然的反应,让一旁站着不敢吭声的陈文,真的急了。
他上前两步,抬手指着陈兰的眉心:“兰儿!你!你们两个!”
陈文急火攻心,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文,陈大人。”许久都一言不发的太子李景,忽然开了口。
他冷冷抬眼睨着他的面颊,淡漠的说,“你回避一下。”
那口吻,淡到如寒冬腊月的风,从陈文的面颊上,凛冽着呼啸而过,透心凉。
“……太子殿下!”陈文拱手,有些哆哆嗦嗦,“下官……”
“听不懂么?”李景声音忽而高了些,睨着他的目光更是寒凉如雪。
眼前,院子的气氛格外诡异。
仿若是经过了艰难的心理斗争,陈文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腰弯得很深,就那样僵持了一息的功夫:“……下官先行回避。”
他认了。
临走,余光瞟了陈兰一眼,悲痛欲绝的叹了一口气,脚步无比沉重。
虽然审讯被突兀的打断了,但对李锦而言,这是反而是一件好事。
这小小的插曲,让陈兰一下就到达了压力的顶点。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回答,却让自己在刑部的父亲都察觉到了明显的异常,这倒是省了李锦不少拉锯战的功夫。
看着陈文踉跄离开的背影,陈兰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不明白啊!
哪里?到底是哪里?是哪句话,让自己暴露了?
她的反应越大,太子的面色越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他对陈文最新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