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墨色的发带在夜风中肆意飘荡。
元清婳愣了下,她感觉萧景淮心情不是很好。
萧景淮在她面前站定,垂头盯着她的脸,直直地看着。
片刻,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眼睛,眼睛的红肿还未消退:“怎么哭了?”
他声音低沉又不失磁性,在这静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元清婳撤后一步躲开他的触碰,神色淡然:“你偷听了?”
萧景淮好像自从来了景凉之后变得格外粘人,元清婳承认自己也许过于依赖他。
但一码归一码,每个人都有秘密,系统的事情,必须绝对机密。
萧景淮察觉到元清婳的变化,他叹息一口,从背后拿出一坛酒坛,墨黑的酒坛在月光下还泛着幽幽的光,上面的红纸镶嵌着娟秀的字。
一看就是出自禾朝颜之手。
元清婳盯着酒坛愣了一下,呆怔地抬头。
萧景淮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笑中好似夹杂着些许委屈:“我昨日看你心情不佳,今日回宫刚巧皇嫂将胭脂红取出,我便替你要了一坛,刚刚才回府。”
他没心思偷听,昨日不过是因为元明逸说找元清婳有要事相商,他误以为那要事有关于他,因此悄咪咪跑到房梁偷听,见与他无关,他便离开了。
元清婳错怪他了,一时有些尴尬,她撇开头,挠挠鼻子:“那个……抱歉奥,我是因为今天和哥哥聊到娘亲,一时想家。”
主要是回来后看见萧景淮突然站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瞧这很深沉的样子,眉宇间深锁,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
加上他之前有偷听的例子,一下子便误会了。
萧景淮将酒坛交给旁边的余灵,目光隐忍地盯着手上被勒出的红印:“你若是想回去,我可以带你回去。”
说完他嘴巴微张,犹豫着说出下文:“景凉不合你心意吗?”
元清婳摇头,那不过是她随便扯的理由罢了:“不是,是娘亲来信,说担忧我们兄妹,说了一些体己话,一时没忍住罢了,景凉很好啊,皇后娘娘很好,风景很好。”
萧景淮似是松了口气,他退开一步将路让开:“回屋吧。”
元清婳率先走进屋,她已经习惯萧景淮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