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派胡言!”代郡刺史常隶晖大喝一声,手一挥,“那些村子进出闭塞,迁出来,官府皆有造册,哪里容你胡吣!来人!此女满口胡言,就地格杀!”
他一声令下,刺史府跟来的府兵便想上前,可惜被都督府近卫拦下。
韩元槊面沉如水,质问道:“既然常刺史说有造册,现在就叫人去取来!继超,你亲自去核对!”
只见人群中一个青年出列,拱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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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隶晖气急败坏道:“韩元槊,你这是不信我?!”
韩元槊未看她,冲着李冬霞道:“你知道你的家人被关在何处?”
李冬霞朝着闫大强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并州矿场皆登记在户部,可是西北方向有一处大矿,是私自开发的,都督府大管家闫大强知道在哪里!”
韩元槊转头盯向闫大强,呲牙问:“她说的是真的?”
闫大强按下狂跳的心脏,垂下眼眸镇定道:“老爷,我当初沦落境外黑矿,是被您救下,又给我安身之地。这低贱女子的说辞没有任何作证,且刺史会提供花名册给少爷亲自核查。老爷,您信谁?”
闫大强跟在韩元槊身边二十多年,自认是他最信任的人,且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果然,听了这话,韩元槊心底对闫大强的怀疑便减弱了几分。
韩元槊低头看向李冬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冬霞愤恨地盯着闫大强,说:“杜氏商会不同意帮你往境外运送货物,杜氏公子便被您送到了那个矿场,可惜,那位公子逃出来了,你不心虚吗?”
闫大强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温和:“妖言惑众!我不过一介管家,如何动得了杜氏公子!”
萧则玉双手合掌轻拍几下,轻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位姑娘说的句府中扣押的公子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如请他来说一说吧。”
闫大强闻言抬起头,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身上,眼中带了杀意。
听闻李冬霞提到句府,他便已叫安勇建去把那人杀了,这个女人如何会说人带来了?
忽的一顿,他心中的笃定出现裂痕,安勇建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