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的街道一年间拓宽了许多,从前多是泥巴路,一到夏日雨水时节总是泥泞不堪。
如今全铺了细碎的砂石,甚至有的路段铺了青石。
正值春日,街上游人车骑不少。
两街旁支了许多茶摊,桌上摆着些橘饼和葵花籽。
城中的河边新修了许多凉亭,两边灰瓦白墙,春柳映入河水中,一片绿意。
桥上人流如织,很是热闹。
双犀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欣喜:“主子,安平县好热闹啊。”
萧则玉却有些失神,“运河边上,总是比别处热闹些。”
顿了顿,她道:“继续走吧。”
萧则玉随着脑海里的记忆慢慢走着,穿过一个荒僻的巷子,再往前走几百步,就是她以前的家。
双犀有些吃惊,“这里发生过大火。”
眼前是一座倾颓的小院落,处处断壁残垣。
土墙被大火熏得焦黑,屋子更是只剩下几截烧焦的漆木,依稀有门框的形状。
凑近去闻,那股刺鼻的烟雾好像还在。
萧则玉死死盯着烧焦的门框,脸色青白难看。
就在这时,有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
二人回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老伯,肩上挑着一担枣花糕,带着狐疑看着她们。
萧则玉低声道:“去打听一下这家人如何了。”
双犀一向机灵,立刻扬起一抹笑来,走到那老伯身边。
伸手递出几文钱去买他担子里的枣花糕,边问对方:“老伯,我家小姐来此地寻亲。怎么瞧着……这里是失了火?”
那卖枣花糕的老伯接了双犀的钱,神情缓和许多,只道:“来投奔曾家的?”
他瞅一眼双犀身后的萧则玉,摇头道:“你们趁早回去吧,这儿没人了。”
“没人了?”双犀一怔,笑着问:“这是何意?”
老伯叹了口气:“这里住的人家姓曾,他家一户五口,一年前死绝了。”
“死绝了?”
双犀又拿了一串铜钱塞到老伯手里,笑吟吟地将放在担子最上层的枣花糕全买了去。
“我们从外地来的,不知晓曾家一事。劳烦老伯详细说说,这家人出了何事?”
颠了颠手中的钱串,老伯才继续道:“也是这曾家运道不好,曾家大女儿嫁去了盛京一家富商家做了少夫人,很是惹得街坊们艳羡,谁知道这才几年……哎!”
当初,刘家家底丰厚,送来了足足十几抬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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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刘家少爷生得清俊,与貌美的曾家长女站在一起,称得上是一双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