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咱们端郡王是想让九公主心满意足留在京城,做个白脸?还是想让九公主去大漠吃沙子了?”
郭络罗图兰塞单手抚摸着刻着绽放君子兰茶杯。
反正他的意思是没打算给九公主找个称心如意吧。
不过恐怕是康熙帝来,也不见得能找到。
毕竟这夫妻恩爱之事,谁算是碍于康熙帝的权威。
可一年不变,三年?十年?三十年?后谁能说的准。
“听说皇阿玛过几个月,带着皇祖母去塞外,到时候给九公主好好挑选一下吧。”
胤禟摸了摸下巴,觉得其中可操作性非常高。
“微臣,听闻袁贵人所生皇十四女身体羸弱,不如让十四公主留在京城,”郭络罗图兰塞笑得温文尔雅。
胤禟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果然是郭络罗图兰塞,不过此事最好等到皇阿玛给九公主栓婚后再说。”
“那样九公主怕是是气死,”郭络罗图兰塞笑着接话。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幼年时期联合起来报复四阿哥的报复瓜尔佳博康。
过了一会儿,郭络罗图兰塞又说:“于成龙最近大出风头,我这刚一进京就听人说做的十分出色,亲自查勘浑河河道,决定加固石卢段旧堤的同时,
对卢沟桥以下河段进行大规模治理,疏筑兼施,既筑河堤,又浚河床,治水的同时注意治沙,并注重上、中、下游全程治理。”
“确实是如此,五哥说于成龙所能成功,可有效缓解改变以往历朝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局面,”胤禟对于踏实肯干的于成龙还是有几分欣赏。
于成龙一直坐镇河边指挥,监督河工挑新河,风雨无阻,甚至因日夜操劳,河务浩繁,积劳成疾。
但他不以为意,仍然披星戴月奔走于黄淮之间。
郭络罗图兰塞对他评价也甚好。
“于成龙似乎有意把新河自宛平之卢沟桥至永清之朱家庄,汇狼城河,注西沽入海。”
“你这刚回来,知道如此详细,是特意打探过?是你羡慕于成龙?”
胤禟喝完一杯热气腾腾普洱茶,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郭络罗图兰塞挑着剑眉,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野心,“谁不想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想到百年后神死魂消,恐怕几十年后。都无人知晓郭络罗图兰塞是谁?为大清朝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真如郭络罗图兰塞所料。
《清史稿》卷128《河渠志三·永定河》记载。
巡抚于成龙疏筑兼施,自良乡老君堂旧河口起,迳固安北十里铺、永清东南朱家庄,会东安狼城河,出霸州柳岔口、三角淀,达西沽入海。
浚河百四十五里,筑南、北堤百八十里,赐名永定。自是浑河改注东北,无迁徙者垂四十年。
胤禟不知道此去朝鲜郭络罗图兰塞发生何事。
郭络罗图兰塞不说,他尊重他,也不会过问。
胤禟翻了翻白眼,建议道:“不如把九公主嫁给你,你就能在清史上留下个名字、官职等,没准后世还会意yin你和九公主的爱恨情仇。”
郭络罗图兰塞好悬没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咳嗽几声,连连摆手,
“微臣……微臣……实在是无福消受!您可千万别开玩笑,九公主这么高贵,微臣高攀不起可,微臣励志为大清江山做出一番贡献,未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在此大忠大义面前,一切女儿情长,都不值得一提。”
胤禟见他说的大义凌然,满嘴浩然正气,懒懒的张开嘴,双手鼓了两下掌:“特别好,保持住,郭络罗图兰塞棒棒哒。”
郭络罗图兰塞被胤禟弄得一身恶寒。
急忙转移话题:“现在于成龙可是被不少人拉拢,你不动心思,历来处理河流分支,可都是十万雪花银。”
郭络罗图兰塞笑眯眯,蛊惑着胤禟干坏事。
胤禟冷哼一声,高傲的表示,“本郡王不差钱!”
郭络罗图兰塞凉凉道:“那是端郡王福晋的,你有啥银子?”
“福晋就是本王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况本郡王难道没跟你说我跟蒙古人有商贸合作,在京城也有?”
胤禟笑着眯起丹凤眼的样子,好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郭络罗图兰塞愤愤的眼神盯着胤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