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传来,一个金军刚刚爬上来,一个千户手起刀落,将他脑袋砍落。
然而,禁军犹如蚂蚁不断攀爬,没有了金汁,没有了檑木,没有了抛石车,无法在禁军爬上云梯的时候,将禁军砸落云梯。
山海关只能守在城墙上,用手中武器斩杀敌军。
手中刀砍得卷了刃,那就用拳头,用牙齿,用身体撞!
抱着金兵一起栽落城墙!
英雄壮烈!
英雄未必就是大人物,这些守兵,守护家园的小兵,也是英雄!
他们用生命谱写战歌。
“噗...”
蓦然,一个后脑鼠尾鞭子甩来甩去,没有带着头盔的金军,一刀将山海关千户斩杀,从墙垛跳了出来。
他长相凶恶,悍勇非常。
手中刀几乎一刀一个,将城墙上的守军斩杀。
而且,这个金军悍卒,守在云梯前,抵挡着山海关守军的进攻。
“噗噗...”
再悍勇的战将,兵器太短,终究被长矛捅杀。
山海关守军,个个眼珠子猩红,舍生忘死。
但是,此时因为这个金军悍卒的守护,云梯处已经爬上来十几个金军先登兵,手中的短刀,不断收割着疲惫的守兵的生命。
熊弼面色阴沉,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金国兵马,城墙上越来越多的金军,最终抽出长剑,架在脖子上:“无力回天,无力回天,内无救援,外有强敌...为之奈何,为之奈何...”
金军犹如蚂蚁,云梯处密密麻麻的爬了上来,瞬间爬满了城墙。
金军中军处,似乎很是振奋,旌旗招展,纛旗挥舞,做出全面进攻的指令。密密麻麻的金军,这一刻全军出动,向山海关涌来。
“唉...”
熊弼最终长叹一声,他不过是一个游击将军,奈何总兵畏战而逃,副将战死,参将也是怯战逃走,他接手山海关的时候,已经是山穷水尽,坚持了近两个月时间,已经是熊弼穷尽一切手段。
如果一开始,他就掌控山海关五万大军,不要说十万金军,就算是二十万,三十万,他也能守住山海关。
“噗...”
当熊弼手中剑,就要自我割断脖子的时候,一个亲兵,用手掌抓住了熊弼的长剑,亲兵的手掌刹那间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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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亲兵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指着远方:“将军快看!”
几乎是下意识的,熊弼看向亲兵所指的方向。
只见金军大军后方,烟尘蔽日,密密麻麻的骑兵,从金军后军,直接横冲直入...金军犹如被劈开的波浪,向两侧逃窜。
“骑兵?”
距离有些远,足足三里路呢...就算是城墙上可以看到金军后方一个大概,奈何还是无法看清楚,这是何处兵马:“这是何处兵马?”
绝对不是戎狄的骑兵。
戎狄与金国约定进攻大正,不可能这个时候互相倾轧,互相进攻。
那么...
这支骑兵就是大正骑兵?!
“骁骑营?”
熊弼知道大正京营,有一支规模约莫五万骑兵的骑兵营,骑兵营中,有一支约莫三万规模骑兵的骁骑营。
号称骑兵之中的精锐。
几乎是下意识的,熊弼就想到了京营的骁骑营,也只有骁骑营的精锐骑兵,才能在戎狄防范的草原上,穿插而来,出现在金军后方吧。
“援兵来了!”
熊弼这个时候不管,这支骑兵是哪一处兵马,他只知道,这支骑兵进攻的是金军就行,那就是友军!
那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