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洲抿唇:“不管是真是假,太子……都不能留了,上次没能处理干净,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将人放过了。”
“您是说……”
“让你从族中调来的那些人,你可安排好了?”严元洲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严大郎立刻点头:“父亲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严元洲想了想:“届时等我命令。”
严大郎用力点头。
。
队伍抵达猎场花费了大半日的时间,众人坐了一天的马车也都疲惫至极。
安帝没有再折腾什么,十分贴心地让众人休息一夜,明日再正式开始冬狩。
贺成江将巡逻的事情吩咐好,便马不停蹄去了皇帝营帐。
谁也不知道贺成江对安帝说了什么,只知道安帝勃然大怒,将贺成江狠狠责骂一顿赶了出来。
当他一身狼狈的走出营帐时,不少人都看见了,一些人不免在心中幸灾乐祸。
都说圣恩难测。
这一点在贺成江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前段时间安帝才为了他将一位御使杖责,在朝堂上也是一力袒护,这才没多久便又开始苛责怒斥。
简直一天一个样。
贺成江看上去狼狈,脸色也很难看,周身气势像是要杀人一般,哪怕周围众人心中腹诽嗤笑,也无一人敢舞到正主面前。
贺成江这种人可不像是那种会和你讲道理的人。
众人看着他远去,却没人知道贺成江刚一拐过转角,脸上的狼狈与冷意便尽数消融,身形如鬼魅,悄无声息便摸进了距离皇帝营帐不远的太子营帐中。
纪砚尘正伸手褪下披风,冷不丁就被一个冰凉的身躯从后背一把抱住,险些将他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