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织,无形中的气氛让人不自觉便想要沉沦。贺成江盯着纪砚尘一开一合的红润嘴唇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良久才勉强移开目光,失笑:
“阿砚,你天生就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多情又冷血,残酷又温柔,他天生就是坐在高处向他人施舍自己怜悯和爱意的那个。
纪砚尘挑了挑眉,堪称温柔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在低头的刹那便让那份温柔从自己的脸上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贺成江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举动,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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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楼那边是什么情况?”纪砚尘短暂沉默片刻,开口询问。
贺成江愣了愣,脸上那几乎满溢的情愫被他收敛,取而代之的是认真而凝重:“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上次我会觉得江涛的尸体眼熟了。”
纪砚尘挑眉:“为什么?”
“我觉得,风月应该就是江涛那个被卖掉的妹妹。”
贺成江的话让纪砚尘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瞳孔骤然压紧:“你说什么?”
“我们今天在江涛的房间里搜出了一幅画卷,画卷上画着一个女子,据我观察十有八九就是风月,而那个女子的面容与江涛至少有着七分相似。”
纪砚尘上次和尉迟幸对峙时耗费了太多精力,因此并没有见过风月的尸体,因此也不知道风月长什么样。
然而今天在听到贺成江的话后,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一时间,贺成江的声音在耳边逐渐远去,纪砚尘脑海中浮现出江涛尸体上的刺青、那天和尉迟幸的交谈以及之后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忽然有了另一个猜测——
“那个江涛就是郑洪涛?”
贺成江的话戛然而止,表情凝重:“恩?”
“江涛是真的死了吗?”纪砚尘又开口,表情复杂地开口。
这话让贺成江沉默了,他们确确实实看到了属于江涛的尸体,从那张虽然面目全非的脸上依然能认出属于江涛的痕迹。
但为什么纪砚尘会那么说呢?
“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假的,那根本不是江涛的尸体,江涛根本就没有死?”纪砚尘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