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摊开账本,与纪砚尘一起慢慢翻阅,没多大会儿便将其看完了。
“严二能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贺成江皱着眉开口。
炬城严家虽然如今是黔州最富有的家族,但那也是相较于西境的有钱,若真要与东境、郢都这些地方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而且严家一直是大房掌权,二房说白了就是被大房拿钱养着的,手上根本没有实权。
这样的处境,那严家二爷是怎么拿出超过五百万两白银价值的东西来的。
虽说这些东西前后的时间跨度不短,但这依然是让人咋舌的程度。
“他肯定拿不出来。”纪砚尘道,“就算是严家大房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能在这些年断断续续取出这么多珍品和白银的,如果不是郢都严家,就是凉上!”
“这严家问题很大啊。”
“青崖。”贺成江开口。
正等待着吩咐的年轻护卫立刻低下头,应了一声。
“找几个人,去查严家,严家每一个人这段时间的动向,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买了什么东西,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贺成江沉声吩咐。
青崖立刻领命,快步走了。
纪砚尘看了贺成江一会儿,想了想:“你觉得严家和尉迟幸有关联吗?”
“有可能。”贺成江点头,“严家都是在两国之间经商起家的,至今仍有不少两边人脉。如果尉迟幸和他们勾搭上,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西境作妖会少很多麻烦。
就算是我和父亲,也总有看不到的地方。”
纪砚尘赞同地点点头:“说不定可以去探探那位严家大房的口风。”
贺成江闻言看过来,微微挑眉:“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有时候未必不是件好事。想要水底的东西浮上来,就是要先将水搅混,不是吗?”
“……说的也是。”